商。”
说罢,转身进了屋对着白眉又道:“等会这些批阅好的竹简还要送回去,今夜可就劳你再跑这一趟了。”
白眉今日发现皇上近日是越发亲切了,点了点头:“爷这说的是什么话?这本就是老奴的分内事。”
云洛逸川坐在了烛光灯下,将白眉送来的竹简都打开看了一遍,开口道:“白眉你与我如实说,你认为是玉子宸做皇帝好还是云洛奕做皇帝好?”
白眉本是正入神的看着烛光下褪去那层如寒潭冰冷的云洛逸川时,听到他这样的问话,研墨的手顿了顿:“爷,这是何意?”
云洛逸川手中的毛笔蘸了蘸墨在竹简上停停写写:“你如实回答就好了。”
这些竹简上面的都是秦墨寒送来的,而下面的都是从云汉朝堂上玉子宸手里送来的。
方才白眉也是多长了一个心眼,在看见夏蓉蓉好奇之时,便刻意将竹简得位置调动了一番,毕竟朝堂之事夏才人还是不知道的好。
白眉思忖一二,才回道:“老奴认为各有各的好,只是……”
云洛逸川心中了然,也没继续让白眉说下去,淡淡的点了点头道:“嗯,行吧!你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这件事我也还需慎重考虑考虑。”
白眉拢了拢眉间白色的长眉,困惑道:“爷是不打算回去了吗?可云汉不能没有你。”
云洛逸川抬眸睨了眼多嘴的白眉:“云汉是天下百姓的,不是我一个人的,云汉的未来也并不是掌握在我一个人的手上。”
白眉想要再度开口时却见云洛逸川撑着头揉着太阳穴摆手,也不想再拿这些繁琐事扰他心烦。
在这时白眉无意看见他肩上衣裳的血迹。担忧的开口道:“爷,你受伤了?”
云洛逸川忙于手中之事,一时竟也忘了肩上还有伤口,目光一瞬停留在血迹点点右肩的衣裳上:“战场上受点伤是难免的,不碍事。”
白眉怎会不担忧他,云洛逸川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他身上掉一块肉,自己这心里仿佛就被人剜了一刀似的心疼:“夏日炎炎的,还是让老奴给爷把伤口清洗了,上点药吧!”
“嗯,也好。”云洛逸川将身上的衣服全数褪去露出了结实的臂膀,伤口裂开的地方看起来血肉模糊,此时血液已然凝固。
白眉将衣服挂了起来随后去院落的井里打了水。进来时看到云洛逸川不仅仅是肩上有伤,手臂上还有两排牙齿的印记,似乎也深深地穿透了肌肤。
白眉看到云洛逸川洁白如玉的肌肤上伤痕累累,心底不免有些自责,开口道:“都怪老奴没照顾好爷。”
云洛逸川也没多说,任由白眉清洗着伤口上药,尽管传来刺骨的疼痛也都是一声不吭的忍了:“与你无关,这些竹简都看完了也批阅好了,你可以送回去了!”
言语落下,见伤口上好了药,转身穿了衣服对白眉开口道:“这丫头洗的太久了,我得去看看她,若是没什么事你便退下吧。”
白眉将桌上的竹简整理了一番。忧心的叮嘱道:“是,爷的伤口已经不是第一次裂开了,还希望白眉不在爷身边时,爷能够照顾好自己。”
“嗯。”云洛逸川淡淡的应了一声,整理了衣裳便朝着后院温泉的方向去了。
白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皇上的身边有这样一个女人究竟是福还是祸?
想到这里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个快步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他的眼光从来不会错,或许这一次也是如此了。
白眉若有所思的抱着竹简便离开了这间小院落,回去将这些交给秦墨寒自己的任务也算大功告成了。
……
明朗的圆月在此刻躲进了云层,渐渐的本是晴空在这时空气却渐渐的沉闷了下来,夜里满空的繁星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