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用羽毛写字,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这个习惯还是没有改。
那双碧水深潭的眼眸微微一眯,口中喃喃念道:“葡萄酒。”
福伯命人连忙备了琉璃酒杯,上前揭开了那坛子的盖,一阵酒香旋即伴着百花香蔓延在整个厨房,随后盛了一杯递给玉子宸。
玉子宸微微垂了垂眸子,看着杯中色的酒水在烛光下荡漾,波光碎碎,情不自禁的小酌了一口。
入口后。酒色的香气久久停留在整个口腔,舌尖泛着酸酸的味道,真是令人回味无穷,小品后便再喝了一口,才缓缓的道:
“确实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东西,价值千金不为过。福伯拿回府里去。”
福伯听王爷如此缪赞自己也忍不住沾了一手指放入口中,随后正张老脸都沉浸在酒香之中。
玉子宸看福伯那副还想尝上一口的模样,笑道:“你这老东西,回去本王再赏你一杯便是。”
福伯听了乐呵的合不拢嘴,连连应是,替玉子宸将这坛酒搬了回去。
……
夕阳的余晖落在昭阳宫的屋顶,只剩一抹的残红。
上官汐。你可知?
一朝为后,这一生你都将是朕的皇后!
那袭明黄色的龙腾长袍映入陌芸嫣的眼帘,辨不清在这偌大的深宫什么才是爱?
陌焱墨染的黑眸浸满天边涌动的橙红,闻身后停留的脚步声,开口问道:“嫣儿,你在想什么?”
陌芸嫣白皙的脸蛋辉映着夕阳,眉间有一抹哀伤:“父皇,你会恨母妃和儿臣欺骗了你吗?”
陌焱平淡的神情犹如一汪死水,鬓角的几缕发丝随风轻漾:“嫣儿,朕若对你说,朕只有悔,你会信吗?”
陌芸嫣沉默半晌。支吾道:“父皇,你悔什么?是多年以前知道了真相还陪母后演了这场戏吗?”
陌焱侧眸看了眼陌芸嫣:“你是如何知道的?”
陌芸嫣吁了口气:“母后曾说爱情是怀疑的幻觉,识破后自当是一切灰飞烟灭。如今她去了,想来父皇是早就知道了实情。”
陌焱苦笑着,这场精心策划的骗局,你我谁也不曾被骗,只怨活在了各自的猜疑中,这样的爱情不长久或许也是应当。
陌芸嫣不愿步这样的后尘,也不愿留在这座表面光鲜华丽的宫殿,开口道:
“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近日听说朝堂正是用人之际,儿臣想远赴沙场。毕竟那才是儿臣应过的日子,也不枉父皇这些年的悉心栽培。”
陌焱一口回绝了:“不行,今非昔比,你已是陌上尊贵的公主。”
陌芸嫣恳求道:“父皇,儿臣不仅仅是陌上的公主,也是陌上的臣子,理应对陌上出一份绵薄之力。”
陌焱质疑的问道:“果真是如此你才赶赴沙场的吗?而不是因为你喜欢陌楚歌?”
陌芸嫣睁大了眼眸,没有丝毫的娇羞之意,平淡的道:“当然不是,儿臣对陌楚歌的情只在兄妹之情。”
陌焱没有一口答应,也没有一口拒绝:“也罢,这件事朕需要考虑几日。”
说罢,陌焱便提步离开了昭阳宫。
陌芸嫣福了福身,行礼:“儿臣恭送父皇。”
这样不温不热的态度,也难怪母后这些年活的战战兢兢,到底是摸不清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心底是何种的想法。
热闹非凡的九霄城人来人往,大街小巷沸腾的有关上官一族所有的流言蜚语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开始没人在意。
更多的关系应该是上官一族落魄失势,便成了不值一提的话题。
此刻,一间茶楼里微乎其微的声音正商谈着另一奇怪的事。
那个六岁左右的孩童,眸内蕴韵着高深莫测的深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