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吓了一跳。也难怪了，刚刚挽月会哭，恐怕是因为他吧。

    “废了，大概。”卫昭神色淡然，也不再试图直起身子来，直接躺在床上。

    空气凝滞了片刻。

    “你知道挽月的兵符吧？”

    “知道。”卫昭回头，看向李璟，乌黑的眸子闪着一抹异光。“殿下，现在卫昭已经形如废人，但求殿下帮助卫昭一件事。”

    “你说。”

    “翻案，我要李成身败名裂，亲自跪在秦卫全族坟前谢罪！”

    “你......我知道皇兄当年对秦卫两家......”

    “我知道李成现在估计已经起兵了，虽然殿下可以制服他，但是终究会涂炭生灵。兵符是秦家家主的信物，可以调动暗卫，助殿下一力......但是只能是秦家的女婿才可以使用这个。”卫昭缓缓说道。

    “殿下，你知道我现在的身体，根本不能照顾挽月，只会拖累她。所以，求殿下......若是殿下当上那个位置，但愿殿下能护着她点。”卫昭的声音低沉沉的。

    “卫昭，我不能答应。”李璟虽然承认自己也对秦挽月有意，但是秦挽月所以的心思都在卫昭身上，任何一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若是他娶了秦挽月，那么又会生出什么事端......

    “殿下，卫昭什么的不求你，就只求你这件事。”卫昭脸色苍白，但是那双眼睛里却是慢慢的恳求。那个如月光清冷至斯的少年，如今却沦落到这边境地。

    “我答应你......”

    “谢谢殿下。殿下带着玉坠到莺歌燕舞找盈柳，联系她。”

    “好。”

    “谢谢殿下。”卫昭说完话，闭上了双眼，脸色苍白，在落日余晖之中竟显出一番萧索的模样来。

    “你好好休养。”

    “嗯，请殿下千万不要告诉挽月这件事。”

    “好。”

    李璟从未像现在那么无奈。这个少年明明那么喜欢挽月，可是为了她能过上好日子，竟毅然决然地放手。

    秦挽月端着白粥回来的时候，李璟已经走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屋内一片静。

    “卫哥哥，粥来了。”秦挽月将碗放置在床畔的小茶几上，见屋内光线昏暗，又转身走到油灯旁，将灯点燃。

    “挽月，你及笄了吧？”卫昭忽然说了一句，清冽的嗓音悠悠传来，像刚刚开启的清酒一样，透着股悠悠的感觉。

    “嗯。还是在莺歌燕舞过的。”想起这个秦挽月就一阵落寞，那时候她根本就不知道卫昭去了哪里，根本就没有好好过生辰。

    “卫哥哥，以后挽月的生辰，卫哥哥可不可以陪挽月好好过？”秦挽月在床畔坐下，清澈的眼眸里是满满的期待。

    卫昭微微垂下眼帘，轻声应道，“好。”

    “卫哥哥，你最好了！”秦挽月开心地欢呼一声，眉眼笑得弯弯的。

    卫昭却不言，他最好吗？但愿自己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但愿。

    “卫哥哥，喝粥吧。”秦挽月将软软的枕头调高，将卫昭小心翼翼地扶起，让他靠在枕头上。

    “嗯。”

    秦挽月一勺一勺，小心翼翼地围着卫昭，弯弯的眉眼里是满溢的柔情蜜意。

    秦挽月这人有个很大的特点，她有什么情绪都会显现在脸上，尤其现在对着卫昭。阔别了五年，重新拾回记忆她很珍惜和卫昭在的每一天。

    “挽月。”

    刚刚为卫昭擦拭好唇畔残留的粥渍，秦挽月正打算将碗收到屋外等丫鬟来收的时候，却听见身后的卫昭开口了。

    “什么？”

    “如果，我的手脚永远都是这样，你还要呆在我身边吗？”

    一阵凉风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