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很远正好也在闵王府中,給我包扎治疗了伤势。
景湛就跪在屋子外,为尚卿求情。
屋外下起了小雨,景湛已经在外面呆了一个时辰了。我躺在床榻上,凌止相陪在旁。
宁欣从屋外走进,跪在了凌止面前:“王爷,顺王殿下从小身子骨弱,再跪下去,怕是要一病不起的,怀王是他的同母亲兄,他生性善良,一定不会至怀王不顾,宁欣斗胆,求王爷,答应他的请求吧,好歹怀王也是王爷的手足,如果怀王死了,王爷心里会好过吗?”
凌止沉默片刻:“你回去吧。”
宁欣:“王爷……”
“让景湛进来吧,有什么话,进来好好跟他说,不然我也跟宁欣一起走了?”我也赞同宁欣的话,尚卿有罪,景湛无错,可让景湛见尚卿出事不管,也是难为。
“走去哪儿?晚些我就去找父皇请旨,給我们完婚。今日怕是宫中正乱,不合适。”凌止见我要起身来真的,赶忙向宁欣道:“叫景湛进来。”
宁欣起身,看了我一眼,复杂的神色中,略带酸楚。
她跟凌止多年情感,可谓共同经历了许多事情,如今又恢复了身份,都跪下求了,看在凌止这边儿,不如我一句要走的威胁。
景湛进屋后,全身上下已经被雨水淋透,也分不清楚是脸颊上的是水还是泪:“九哥,我知道你有办法,如果五哥死了,母妃会疯的,我不想母妃出事……”跪着上前,紧紧的抱住了凌止的双腿:“九哥,听说母妃已经吐血昏迷了,我不想看着母妃跟五哥一起死,就留下我一人活着,该怎么办?”
“他杀了离桑,差点害死湘合,软禁父皇,桩桩件件都逃不过。”凌止把景湛从地上揪了起来,唤下人,去給景湛准备一身干净的衣服,又吩咐去煮姜水給景湛暖身。
下人出去后,景湛快速的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比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景湛你疯了!”我大惊,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凌止脸色冰冷:“放下!”
宁欣‘噗通’跪在了地上:“王爷……”
凌止平声道:“你如今身份,不用动不动就跪本王,赶紧起来,让人看见,还以为本王气压了宁家。”
“王爷就忍心看着从小宠大的弟弟,痛苦不堪吗?”宁欣并为起身,叩首:“我不是为怀王,怀王也不值得,可顺王殿下值得,楚家定会趁机铲除怀王,彻底连根拔起,不会給怀王活命的机会,皇上纵使有心饶子不死,可楚家若紧咬不松,以皇上孱弱的性子,怀王必死,这如同让顺王一起死,您不是把顺王看作唯一的弟弟吗?”
“九哥希望我也死吗?”景湛指向我:“然后跟这个楚家的女人,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忘记我,还是我对九哥来说,无从轻重。”
“你无从轻重的话,你九哥会因为你中了药。差点儿把我給……”我直接从床榻走下,伸手景湛:“把匕首給我,我或许考虑一下,不让楚轻寒对尚卿的事情多加言语,这也是我唯一能做到的,虽然我很不愿意这么做。”
“没有楚相,别人一样,父皇也是傻子,只有九哥有办法,父皇说过,欠九哥的,欠九哥一条命,以后九哥可以用任何条件来换,我听见了,只有九哥能帮我,你不行!”景湛手中的力道越来越大,脖颈上,一条红色的血痕,渗出血,顺着流下。
我怔了一下:“欠你一条命?是……皇上知道你……”
凌止:“知道,年少无知的时候,曾经冲动质问过父皇,为何要舍弃,父皇自责不已,怪自己软弱无能,没办法跟楚枢抗衡到底,还让楚枢先下手为强,更怪自己无用,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
无用?乐灵长公主细作身份拍砖定案,为事实,即便是有用,能跟整个朝堂做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