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突然想起霍天行来的时候,他跟霍天行说过的那些话:“本王提醒过你,不管本王说什么,都要相信本王……”
“我是信了,特别的信。”我撇了他一眼:“现在顺王殿下也服药了,王爷是不是应该把我的人都給放了?”转头看向青衣侍卫:“反正我留在这儿也不方便,现行告辞。”
说罢,我转身就要离开,被凌止拎住后衣襟,就提留回他的身边,就跟提留小兔子似的轻松自如。
“喂……我已经……”
凌止就向青衣侍卫下令:“以后楚小姐在这里的时候,也该该说你的,本王对楚小姐,毫无保留。”
当着我面下令又能如何?当着人一面背地里一面的事情我见的多了!
“你让老子听老子就要听,那岂不是很没面子?我不听我不听。”我哼唧了一声,真能装能演的,想换取我的信认,在景湛之事发生前还有点儿可能,现在……不杀他泄恨就不错,还指望我信他?
凌止抬手示意青衣侍卫继续:“本王要听,别管她。”
青衣侍卫不敢确定的跟凌止对视了一眼,见凌止颔首,又看了看我:“楚相今日入宫后,就被禁卫拿下,押入天牢了,如今大司马还在太极殿跟皇上对事,要求皇上放人。”
“你说什么?”我大惊,从凌止身边扑腾开,上前揪住了青衣侍卫的衣襟。
“不是不听吗?”凌止责备中带着一丝柔,好像我就是一个让人头疼的熊孩子:“手放下让他继续说。”扯开我的胳膊,搂着我肩膀往后退了退,怕我再去揪人家。
青衣侍卫:“昨夜太子太师跟太子太傅一同留宿东宫研策论,今日清晨,发现皆死在房中,都为一剑致命,身旁还有楚相的入宫令牌,令牌上满是血迹,认为应该是离开之时不小心落下的……”
顿了顿,见凌止没有让他停下的意思,继续道:“昨夜宫门守卫证实,楚相的马车。的确持令入宫,一直未曾离开过,马车也还在宫中,车上空无一人,只有一身夜行衣,而且今日楚相早朝的时候,乘坐的虽是楚府马车,但并非丞相所属。”
“夜……夜行衣?”那令牌怎么会……是湘合?不是,湘合不可能杀了自己的太师太傅来栽赃。
看来令牌不是落在了明德殿,是給人偷了!好快的手,臭不要脸的!
我转头看向凌止,神色慌乱无助:“皇上会把我大哥怎样?”
凌止细言道:“太子太师,在父皇还是太子的时候,就为父皇的少傅,感情深厚,如今被杀,父皇定是心痛至极,楚轻寒谋害朝廷重臣证据确凿,必杀之,父皇是担心大司马……”
“带我入宫。”我打断了凌止的话语,如巨火焚心:“景湛已经没事了,带我入宫,马上!求求你……”如今除了拜托他,我没有别的办法进入宫内。我要见到大哥。当然,也必须去见一次湘合。
凌止微微蹙眉:“如果本王不肯呢?”
太子太师、太子太傅、太子太保,并称为“东宫三师”,位列三公,随无实质大权,可居于高位,是重臣。
就算是皇上要让楚家三分,可兹事体大,楚轻寒不可能相安无事,怎么也要給出一个交代。
或许鬼面人初始之举,为的是給楚家增添纷乱烦忧,弄一些人冒充楚家死士。顺便解决掉太子身边的两名重臣,击打太子势力,并非直接能做到盯死楚轻寒下手。
事成之后,虽然会因为证据不足,无法构陷成功,可能让皇上对楚家加重疑虑跟不满。太子太师跟太子太傅的死,即使楚家能躲过罪责,也会引起忠良群起愤怒,更容易引发合力对楚家出手。
我的贸然入宫,是鬼面人没有想到的,也让鬼面人顺势而上,改变了计划,直接把目标对向楚轻寒一人,給楚轻寒来了个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