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闵王殿下,告知闵王殿下,我还有要事处理,不能亲自将太医们送去他面前。”楚枢已经大致心明,字字句句咬牙切齿。
看来凌止早就预料到,我爹一定会问清楚结果,太医们方才只不过是做戏推拒银票,按我爹的性格,不达目的不会罢手,凌止知道这一点儿,所以才卡着时间,借圣口之名,来解救他们的。
太医们走了以后,我一脚就将屏风給踹倒在了地上,屏风落地发出巨响的同时,我朝楚枢大喊道:“现在信了吗?有什么孩子啊!孩子个屁啊!”
“我……”楚枢顿了顿:“你不去招惹闵王,闵王怎么会招惹你?当年不就是你主动招惹了怀王吗?要不是你爹我亲自去找的他,劝皇上給他赐婚,你怕是被他勾引的连爹都不认了!”
“爹,你说什么?是你从中作梗,所以尚卿才会突然娶西离太守之女的?”我被蒙在鼓里了两年多的时间,我爹当时是怎么威逼利诱尚卿的话,我现在都能想象的出来。
怪不得尚卿之后不在见我,把我送去怀王府的礼物也都扔了出来。那么清高的一个人,什么君子之尊,皇族之尊,看来都給我爹伤透了。
楚枢:“是,是我从中作梗,可如果怀王真想娶你,跟你好好在一起,是我作梗就能左右的了的吗?他又不是完全无权无势的废物。我也只不过是让他放弃皇权,这只能证明他喜欢你喜欢的不够深!”
“他……他可能是心里受到了打击,跟皇权不皇权没关系,他之所以看重皇权还不是为了纪国天下?”我知道爹说的对,更清楚尚卿喜欢的是阮清沐,他亲口跟我说的。可在我心中,尚卿是完美的,什么都好,没有阴暗。
只不过我有一点儿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当初我约他也好,闯入他王府蹭饭也好,他都不曾决绝拒我?任由我在他身边晃悠着调戏他过干瘾?
“知知啊,怀王可能跟你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有一种男人天生不懂感情,也无法进入感情的世界,他们心里最重要的,永远只是自己。”楚枢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语气已经平稳了下来:“事隔两年,爹才敢告诉你,爹以为你放下了,唉……”
我:“……”放的很下啊。
……
爹爹跟我说,这一次凌止算是使出了杀手锏,一向叛逆不尊皇训的他,第一次恳请皇上下旨赐婚,并且答应步入朝堂,为皇上分忧,再也不做让皇上生气的事情。
皇上见亲子转变态度,很是欣慰,但心有忌惮,忌惮我这个大司马的女儿,忌惮楚家势力对皇族内部的深度残害。
我不可能嫁给一个想要搞垮我楚家的人,更何况,他杀了隋光之子,并送上匕首,就等于跟楚家宣战。
他又知我是贺家家主,我不能肯定他能如我爹对我娘的承诺一样,绝不提及玄武印,对他的警备,不可打消。在这种敏感的时期,我怎么可能跑去做闵王府的女主人?弃楚贺两家不顾?
林絮端来了我最爱吃的桂花糕,见我愣神,关切道:“小姐在想什么?”
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顺手抓了块儿糕点塞到嘴巴里,不想回话。还能想什么?自然是凌止。
这时候,林盈从门外走了进来,表情凌乱:“小姐,方才闵王府送来了一样东西,你猜是什么?”
我吞咽下糕点:“我怎么知道,我又不会掐算!”
林盈:“花灯,就那天河畔的巨型莲花花灯,給送到府上了,是一个叫宁欣的送来的,还留话,闵王殿下说了,您居所就能放的下。”
“啊?!”我不就是随便说了那么一句,他至不至于当真?放的下也占地方啊!那么大一玩意儿呢!绝对是故意的,故意的!
“小姐,怎么处理?老爷说,烧了。”林絮顿了顿:“可宁欣姑娘还留话,闵王殿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