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堂,你以为像女人那样投怀送抱就能免于责罚?别忘了,你可是罪臣之子,你永远都不配原谅,也永远不配别人可怜!”
是啊,她此刻是最卑微的内监,是阉人,是罪臣之子,又怎么可能让他看的起呢?
李成渊看着她还是这幅沉默不为自己辩解的样子,心中烦躁的很,手一松,她直接摔倒在地。
咚~~,脑袋磕到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李成渊眼神一顿,但是瞧见她宁可隐忍也不发出任何声音的模样,更是气的怒气上涌!
“要装死就滚远点,别在本殿下这里碍眼!”
“奴才,该死!”
她强忍着痛意起身,眼前的场景已经开始变得模糊,但是她还是咬牙前进!
因为她知道,如果今日不伺候李成渊更衣,那她就不是受一顿鞭子,而是更重的责罚!
思及此,她又加快的速度,只是,还没等她走到衣架前,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昏迷前,她好像瞧见了李成渊那双复杂的眼神,她原本还想再看清楚一些,却是完全失去了知觉!
……
“嘶~~”
等她再次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清晨。苏醒过来的瞬间,后脑的疼痛让她忍不住抱着头!
“醒了?”
听见耳旁有人说话,她松开手抬眼看去,只见一个中年妇人端着汤药推门而入。
妇人见她像是要起身连忙开口道:“慢点,太医说你后脑有淤血,不宜剧烈动作!”说罢,她端着托盘走过来。
“让姑姑费心了!”
那妇人将托盘放在他身侧的角几上,假意怨嗔道:“你要是真想我舒坦几日,就给我以后多有点眼力见儿!”
闻言,她没有回话,但是却轻点了一下头。
芸姑见状,轻叹了一口气道:“景堂啊,你也别太怪殿下,殿下虽然冲动了点,但却并没有坏心,他对你……”
“姑姑,景堂知晓!此次是景堂做的不对,没有殿下的命令就私自回殿,所以这刑罚,景堂理当受下!”
芸姑看着眼前明明才二八未至岁的少年,可脸上却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深沉,心中一疼!
这其中缘由,她又岂能不知?
不过这些,也并不是她能左右的,思及此,她又开口道:“既然知晓便好,把这药喝下,待会儿便穿上衣服去吧!不然殿下见不到你,又该要责罚了!切记,一切耐着性子,不要再惹殿下动怒了!”
“是,姑姑!”
之后芸姑便不再多言起身离去了,她看着一旁还冒着热气的汤药,不由得皱了皱眉!
即使早已习惯隔三差五的喝药,但每次喝下都还是忍受不住。
一碗见底,她立刻抽开一旁的柜子,拿出几颗加应子吃下,吃完嘴里才稍微甜了些,寻常她每次吃药都会有人给她送加应子!
虽然不知晓给她送加应子的是谁,但是直觉告诉她,一定是最关心她的人!
刚吃完,她就突然顿住了,昨日本该是去迎接陌离哥哥的,后来却因更衣昏迷,那陌离哥哥他……
想到有那个可能,她立刻起身穿衣。
不多时,她便穿好宫服出现在回廊里。
好在昨日伤的是后脑,此刻,除了后脑微微肿起以外,倒是没有太大的外伤!
不过不少人见到她安好的模样,都不禁面露惊讶,更有甚者在她远去的时候议论出声。
“还没死啊,命可真大!”
“可不是吗?全家都被烧死了,就他一个还活了下来!这种霉星早死早好,免得祸害我们殿下!”
“就是!”
面对这些议论,她脚步未停,仿佛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