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胧月.月光很空洞.寂静的街道上.一辆马车缓缓奔跑着.
马车很大.也很豪华.一看便是富家贵族的人才用得起的.
地面上的雪不厚不薄.只是这气温着实让人不愿意出來.所以马车一路畅通无阻.
隐隐的.除了马车行驶发出的声音.还有一丝咳嗽声溢出.
暗淡的烛光下.将男子的脸部照得不真不切.但是细瞧脸部的轮廓.却十分柔美.他的眉色间有痛苦之意.身上厚厚的加着的衣物.显得很是累赘、繁沉.
若是常人.早就在这不舒服的马车上也休憩一会儿.可是他对于秘术的研究大过于对身体的爱惜......亦或是说.对秘书的迫切大过于自己身体的安危.
马车驶向一个小巷子.打算抄近路的时候.从天而降的一个黑色的身影倒在雪地里.
马车连忙停下.强大的惯性使得马车里的人身子几度不平稳.
容骁带有责备之意的话传來:“阿程.怎么回事.现今连赶个路都赶不好吗.”
“不.不.不是.少爷.是有人挡在我们面前.那人好像晕倒了.”被叫阿程的车夫唯唯诺诺.也害怕去靠近那个身影.万一丢了自己的小命就不好了.
容骁皱了皱眉.默默地拉开马车帘.扑面而來的寒冷之气让他有所经受不住.再次猛烈地咳了起來.
稍稍咳嗽了一会.容骁便下了马车.被阿程扶着走向雪地里躺着的身影.
越走近.他觉得那个身影就越发地熟悉.
“叶梧桐..”容骁一下子就认出了那个身影.推开阿程立马走上去将地上的人抱着.提起她的脸打算细瞧.
果不其然.那便是好些日子沒有看到的叶梧桐.一开始他在好奇.叶梧桐为什么会在这里.后來转念一想近日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四起.也就不疑惑了.
这些日子以來.又有好些杀戮事件发生.而大家对杀戮者的描述.最终都是她素日里的装扮.所以最近大家都在找她.
但这一切.容骁都是不信的.
“阿程.把车帘拉开.将这位姑娘一起带回容家.”说着.容骁横抱起叶梧桐.走进马车里.
阿程是个不会多嘴的人.爷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所以给容骁搭了把手.将叶梧桐和容骁扶上马车后.快速地坐在位置上.驾马离去.
......
初春.淡淡的雪花从空中三四两、三四两地飘下.水榭周围的屋顶上无一不是泛白却遮不住底色的.
红木柱子、黑色的瓦片、碧绿的湖水.让这边的建筑稍微有了丝春之色彩.
三三两两的婢女、仆从或穿过长廊.或迈过台阶.
容骁在一侧抚琴.而叶梧桐则靠在贵妃椅上闭目养神.
半个月前.她毒发.从路旁的一棵歪脖子树上掉下.恰好遇到赶路的容骁.他便将毒发、不醒人事的她救起.她的身体不能再允许她肆意地游历凡尘.便只好在这容家住下.
据容骁说.她的身体已经不能再承受波折.需要静养.他自个也是病秧子的身体.自己还懂点医术.可以帮忙顺便调养一下她的.
她感激不尽.对容骁最后一点的坏印象都消失了.之前她以为容骁是个放荡公子.现今看來还蛮有才华.诗词歌赋无一不同.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古琴声在雪景中悠悠扬扬.当最后一个音落.耳边似乎又回响了一遍这首曲子.
“真好听.”她忍不住赞叹.
容骁放下琴弦.踱步走到她的身侧坐在小椅上.给她搭脉.
“你中的毒太深.有办法可以解的.只是我暂时还沒有找到.””容骁将她的手放进毯子里.而后就在一旁陪着她.
“佘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