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剑。
严卿也感受到了那股杀气,他几乎一个马步冲到了院子里,朝着周围看去,边喊道:“是谁来老夫酒宴,若是客就下来吃一杯酒,若不是客,改日老夫再与你一决高低。”
恍惚之中,红色灯笼里的烛火因风而闪动了一下。大门的屋顶上立了一个窈窕之姿,女子长发如瀑,在要灭未灭的红灯笼下只能看出她一身红衣,却不能看分明她的容貌。
“本宫主要你今日死,你还敢同我谈改日?”
话音刚落,原本在屋顶上的女子如魅般来到众宾客的视野里,而她手中的剑一直指的是同一个方向,那便是严卿的喉咙。
谁都未意料到会发生这一幕,所有人为之惊恐。有些知道不敌者已经率先离场。江湖中的规矩大家都知道,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不得伤及无辜。
严卿年轻时得罪过不少人,一些同生共死过的兄弟都在犹豫要不要帮他。
“爹!”大儿子严响见自己的父亲受制于敌,且对方还是个女子,便没有什么顾忌,举着剑冲过来。
可严响跑到两人面前的时候就愣住了,他被眼前的美貌女子给迷了眼,一下子便鬼迷心窍有些下不去手,举棋不定。
也就是在他这么一愣神的功夫里,叶梧桐已经将剑毫不犹豫,没有丝毫犹疑地抵进严卿的喉咙里。严卿顷刻毙命。
这一下子场面全乱了。百姓们逃的逃,那些侠客们也是离得远远地静观其变。一时间哀嚎声,尖叫声一片。
叶梧桐见人死,心下有一口气一松,转身便想离去,可在她转身的那一刻,一把匕首狠狠扎入了她的胸口内,而握着匕首的是一个小姑娘,她含泪颤抖地收回手。
这估计是她第一次想杀一个人,所以连扎的地方也是不对。叶梧桐笑了笑。她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呢,比眼前这个小女孩还小点吧。
叶梧桐面色无改,从胸口处取下扎得不深的匕首,然后举起,当着兄妹俩的面任其掉落,然后转身而走。
“严卿......你杀我丈夫,我跟你拼了!”
身后突兀地响起一个妇人的声音。
叶梧桐转身的瞬间,袖子中的红绳也随之射出,一圈一圈将举剑冲过来的妇人扎紧。
“你要杀我?”叶梧桐冷着脸看倒在地上被捆成一团的妇人,冷声道,“你的丈夫本就该死,更何况他背叛了你,娶了别的女人,可你却要为他杀人?”
“你懂什么!即使他再混蛋他也是我丈夫。我记得你,你就是那个北溟族的小姑娘,去年傅家庄的人就死了,就是你杀的!”妇女认得叶梧桐眉间的羽毛,也认出了那是北溟族的装扮。她回忆起同北溟族有恩怨的也就是这件事了。
叶梧桐记得当年去木水村的商旅里,这个妇人也是在的,没想到当年如此貌美如花的人也抵不住岁月的刀剑。她险些没认出她来。
“对,当年全村三百一十二人,如今只有我活着,所以我得报仇。”不然她如今像死了一般地活着是为何?
“不要为你杀人的行为找借口,傅熹即使杀了木水村那么多人,可他的家人无错,为何你也要杀了他们,他的小儿子才三个月大啊。”妇人喊得撕心裂肺,其实内心也唯恐叶梧桐杀了自己的孩子。她死了没有关系,可她的孩子不能死。
叶梧桐嘴角一翘,继而是冷淡的目光:“他的家人只要未参与屠杀的,我一个都没有杀。信不信由你。”
她迈着步伐一步一步靠近。原本站着的小女孩已经蹲下身将自己的娘亲抱在怀里,两人身后是不知所措的男子。不远处都是江湖侠士,或是近观或是远待。
小女孩已瑟瑟发抖,倔强地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继续流泪。
“十年前,我曾经求过你放过我襁褓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