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回过头,苍白的脸上的笑容却依旧不减,十分从容:“柳姑娘,你的故事十分精彩动人,但我确实听不懂。”
花无对整件事也猜得七七八八,听她这样娓娓道来,胸中不明的地方豁然开朗,这臭丫头,确实很聪明。
柳初颜和双儿直直对视,夏日之风微凉,吹的两人的头发都遮住了眼睑,挡住了逐渐笼罩上来的黑夜的步伐。柳初颜轻轻拨开头发,悲戚的眼中都是苦涩:“当然,丈夫已经死了,女孩儿也死了,从一个死人身上,无法证明她生前是否被催眠过。”
抬头再次望向双儿,无力的感觉冲刺着她的全身,仿佛自己的脚被生生钉在了地上,再也迈不出一步。
“也无法证明,你是否学过催眠。”
眼前的美艳少妇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红粉骷髅,詹泽天和允诺都被她的外表所迷惑,或许他们都爱得太深,就连她那颗毒如蛇蝎的心也是爱的。
詹泽天也许到死也没明白,他深爱的妻子其实就是一个贪财狠辣的女人,不过这也是一种幸福,保持着最美好的想法,至少死的时候没有太多的怨念。在他的世界,妻子依然是贤惠爱自己的,因为没有人知道,这几年来,他的妻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至于那个允诺,她有着最无颜惋惜的容貌,有着最残忍的手段,无奈还是要落入一个成为棋子的悲剧。或许双儿本身就是一个没有心的恶魔,允诺甘心成为她口中的食物,不过是一报还一报而已。
柳初颜摊开白净的双手,没来由一阵悲苦,就算她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又如何?
她不是官,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对于这些丑陋恶心的人,她也只有无力的叹息。如今自身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双儿莞尔一笑,再次俯身行礼,然后施施然的上了马车,马车响了一个畅快的鞭花,扬长而去,就像鸟儿终于挣脱了牢笼,鱼儿吃掉了饵食挣脱了鱼钩,从此她将无拘无束。
柳初颜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车队,背脊猛然一个机灵,天作孽尤可存,自作孽,不可活。自己曾明明都陷入过死地,本以为绝无逢生之路,却还是鬼使神差活在了这里。如果说没有神灵在上,那她的出现又是怎样的一种契机?
宽敞偌大的马车上,想起柳初颜那个聪明的女人,双儿的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团扇遮住了半面,气氛一同变得诡异。“柳姑娘,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她的笑容加深,连带着诡异的眼神缓缓的眯起。
马车已经渐行渐远,远到柳初颜注视的焦点视线已经模糊不清。花无捡起地上的布袋,嘿,还挺沉的,至少这一趟还有有些甜头可占,算没白来!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抛在空中把玩,心里畅快之极,至少这个臭丫头现在没有别的事情忙活了,想来他们的赌约……想到这里,花无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该走了。
柳初颜自从接手生意以来,还真没遇到如此憋屈的事,查到最后,竟是幕后真凶一手策划,而 自己却做了一枚推动故事发展的棋子。这是不是贼喊抓贼?而自己,算不算是助纣为虐?看看白净的双手,此时仿佛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污垢。
突然感觉额头上一疼,花无白了她一眼,讥诮道:“尽人事听天命,走吧!臭丫头。”
柳初颜老脸一黑,这臭小子竟然对她动手,简直活得不耐烦了。她趁着花无淬不及防,狠狠的踩了他一脚,疼得花无龇牙咧嘴。柳初颜扬起一抹快意的笑,掉头离去。
这又凶又臭的臭丫头!今晚一定让她好看!想归想,花无的双腿可没闲着,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金色的夕阳努力释放着最有一点余热,夜的寒凉笼罩上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
黑影的尾巴后,徐徐走出一个粗壮的人影,凌厉的半长头发遮住了他的半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