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她一肚子不满,终于找到了发泄机会。
“瞧她那副崇洋媚外的洋奴样儿,亏她还在米国呆过,米国年轻人都讲究自立的,满口车子c房子c薪水c期权的,整个一个拜金女。
还米式鹰语,那叫什么鹰语?粗俗!流氓牛仔腔调,哪里比得上鹰国绅士的马津腔儿。
这样的女人,说死也不能要。还鹰语交流,将来我的孙子还不得也跟着讲鹰文,连母语都不会了?吹得好,这样的女人,白给也不要。”
“那咱们回去吧。”
“好,咦?不对,混小子,老娘差点儿上了你的当。不能走,雪山玫瑰还没来呢。”
母子二人正说着,服务生领着一个女士来了。
“这位太太,先生,这位就是你们的约会对象,‘雪山玫瑰’,人交给你们了,你们自己交流。”
“雪山玫瑰”实在是有些名不副实。
个子倒是不低,看起来也比较健壮,没有化妆,尽管在灯光下看的不太真切,可仍然能看出,脸不白,甚至有些发黑。
眉毛没有纹过,一看就是天然的,不过倒是很浓,眉型也很不错。披着短发,没染没烫。
衣着款式虽然看起来还顺眼,但显然不是什么高档货,与室内其他女士们比起来,显得有些土气。
“实在对不起,工地上有些事耽搁了,来晚了,请原谅。”
雪山玫瑰倒是没有扭捏,大方地坐下来。
“没关系,不晚不晚,我们也是刚到。”
没等钱多多说话,钱太太就抢过了话语权。
钱多多插不上话,就听着两个女人聊了起来。
“我的真名叫吴盼盼。在我们正式交流前,有些话,我想坦诚地说出来。
首先,我不是白富美,我在一家监理公司做建筑监理。本来我是不必经常到工地上去的,可是,为了每个月多挣2000块钱,我到工地上去做现场监理。
我的家在西川省农村,有个弟弟正在上大学,家境不富裕。我多挣2000块钱,我的父母就不必到外地去打工了。
其次,我对男方的学历,家境什么的,没有特殊要求,但有一点,就是他必须对婚姻忠诚。
如果想让我做什么小三儿之类的,我是不感兴趣的。”
钱多多的电话响了,一看,是凡奇来的,他对吴盼盼说了句:对不起。走到一边接电话,留下母亲和吴盼盼两人在那里聊。
电话是凡奇从伊沙克的首都博格达给他打来的。他要马上前往红港,要求钱多多赶到红港和他见面。
钱多多什么都没有问,只说了句:我马上赶过去。
他不必问,他知道,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凡奇是不会找他的。
第一次见吴盼盼,除了觉得她和别的女孩儿有些不一样外,没有更多的感觉。不过,当面告别一下,还是应该的。
“实在对不起,我有点儿急事,需要马上去红港。妈妈,你陪一下盼盼。等回来以后,我请吴小姐吃饭赔罪。”
“既然有急事就先走吧,我跟伯母聊就可以了。”
吴盼盼显得很大度。
见对方没有表现出失望的表情,钱多多倒是有些失落了,心道:看来,我在她的心里,并不是象我自己想的那么重要啊。
在机场候机时,钱多多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儿子,咱们钱家祖上有德啊,这回可捡了个大便宜啊。这吴盼盼简直就是个宝贝啊。
你听妈给你讲啊,第一,她非常坦诚,第一次见面就实话实说。
第二,她善良,有责任感,知道照顾家庭。家境差点儿有什么关系呢,咱们钱家还差钱吗?随便伸个小指头,就把她家扶持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