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转身就往回走,带来的东西和钱也一点儿都不要,如数退回。
对于王景山的做法,许多人不理解。可是他一说出原因,圣林就毫不犹豫地相信了。
“刚开始时,我确实恨他。但现在,早就不恨他了。
之所以不见他,不要他一点儿东西,是因为我鄙夷他。如果他当初直接撵我走,或者当面就报警,或者劝我自首,哪怕是当场制服我,直接扭送给警察,我都会原谅他。
可他欺骗我,背地里下手,就像在战场上被自己的战友从背后开枪,这是最令人不齿的。
我宁愿死在敌人的枪林弹雨中,也不愿意死在战友的阴谋诡计中。”
王景山的军事素质不错,训练的有板有眼,就是以圣林的挑剔眼光看来,也几乎是没有什么瑕疵的。
但犯人终究不是军人,训练起来还是很有些吃力的。这也难不倒王景山,他把几个差一些的单独甩出来,放到一边让他们自己慢慢练习,其他的则按照正常进度训练。
对于圣林来说,队列是根本就不用训练的。
虽然已经几年不走队列了,但只要走上几圈,就找回了当初的感觉。
正在他觉得再练下去已经是浪费时间时,分管新收的朱干事来提他接见了。
在生活区大门岗,朱干事填写了提票,出了ab们,走了大约30米,向左一拐,就来到接见室。
朱干事刷卡开门,进了检查室,圣林接受了一个狱警的搜身检查后,进了接见室。
里面已经有了十几个犯人在隔着玻璃窗与家人通话。屋子中间一个被玻璃隔开的隔断内,几个狱警在看着监控并监听着犯人与家属的通话。
门口一个狱警核对了一下,告诉朱干事:9号。
于是朱干事就带着圣林往9号位置走去。
老远,就看见母亲敏毓正在四处张望,母亲身后,一个风华绝代的娇媚女子正在招手,脸上满是兴奋。不是秦望舒还是谁?
圣林心中一热,一股柔情升起。
接见位子有两张椅子,圣林坐了一个,拿起话筒和母亲讲话。朱干事坐在另一张椅子上,戴上耳机监听。
“怎么今天就来了,我在这里挺好的,不用总来看我,爷爷奶奶和爸爸都还好吧?”
圣林虽然很高兴见到家人,但也不愿意让他们总是为自己奔波。
“现在可以接见了,就多来几次,以后就要忙起来了,恐怕想来也没有那么多时间了。怎么样?儿子,还习惯吧?吃的住的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
敏毓虽然有好多话要说,还是依依不舍地把话筒给了秦望舒。
秦望舒没等坐下,就开始说话了。
“在这里怎么样?还习惯吧?吃的住的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
一听秦望舒讲话,圣林就差点儿笑了起来。心道:她是不是和妈妈事先排练好了,怎么说话一模一样。
见圣林发笑,秦望舒嗔道:“你笑什么,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我在笑你怎么和我妈说话一模一样,是不是你俩事先排练好了?”
“去你的,又不是走台,谁事先还排练。只是刚才有点儿着急而已。”
说着话,秦望舒把一只手伸开,贴在玻璃窗上,努努嘴,手指屈伸了几下,示意圣林也把手放上去。
圣林有些不好意思,扭头看着朱干事。朱干事也就30来岁的样子,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
“瞅我干什么?想放就放,装什么,别把玻璃抠坏了就行。”
朱干事说完,眼睛一闭,摇头晃腿,似乎不是在监听,而是在欣赏音乐。
“沈紫衣现在正在忙着卖煤矿,我问她来不来,她说不来,挺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