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法警守在蹲位的门口,看着圣林脱了裤子蹲下,厕所的们虽然关着,但蹲位的们却始终开着,为的就是不让圣林脱离他们的视线。
两人一人点了一支烟,等着。心道:王队也太小心了,门口有人守着,自己两人盯着,窗户有铁栏杆,又在12楼,又戴着手铐脚镣,还能跑了?
往哪跑?像个小鸟一样,长个翅膀飞出去?
不过,嘀咕归嘀咕,两人也不敢掉以轻心。
“两位大哥,给个烟屁抽呗,馋坏了,求求你们。”
所谓烟屁,就是烟头,由于看守所里不让吸烟,许多开庭的被告人向法警要烟抽,这样的事,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懒驴上磨屎尿多,净事儿,快点儿。”
一个法警骂骂咧咧地靠近,把手里剩下的小半截儿烟头递给圣林。
就在他的手靠近时,他猛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一时也反应不过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
在他脖子上狠狠地挨了一击昏倒前的最后一刻,他明白了,圣林的手铐不知怎么地开了。
窗外又一阵切割锯的刺耳声音传来,另一个法警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圣林从蹲位上一跃而起,等他想躲闪并喊人时,圣林的双手已经砍在他的脖子上了,没等他喊出声来,就倒在地上了。
圣林一把拉开旁边一个蹲位的门,这个蹲位门上挂了一把小锁,平时是作为收藏清洁工具用的。一把小锁岂能挡住圣林,没费什么劲儿就拉开了。
一个大号的红色塑料桶赫然在目,圣林手一伸,从里面拽出一个纸箱,双手一用力,纸箱碎了,掏出一个角向磨光机。
一张切割片已经安好,转身到窗前,把插头插入刚进来时就已经发现的插座里,切割片轻松地转了起来,接触到脚镣上的铆钉时,刺耳的声音与窗外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角向磨光机切得很快,就连切割片都是原装的加麦尼国进口货。
圣林边一边切割铆钉,一边盯着厕所的门,心道,最好能在他们发现前,把窗栏也切开,这样时间就充裕的多了。
可是,老天偏偏就不遂愿,外面已经有人在喊:快点儿,怎么那么慢?
接着就有人推门。
门销已经被圣林插上,又把两个被他打昏的法警挡在门口,门没有被推开,但马上就听到咚咚的踹门声音。
切割的速度虽然很快,但产生的高温,烫得圣林的脚脖子出现了肉焦味儿。
圣林也顾不上这些,继续切割。大约一分钟左右,右脚上的铆钉切断了,正与凡奇告诉他的时间相符。
由于戴脚镣的时间久了,圣林右脚脱离出来,第一步也没敢迈大,迈了一步后,才反应过来。
于是不管左脚,开始切割窗栏。窗栏是特意加粗的,但此时圣林双手双脚已经可以自由行动,倒也不是太担心。
只要切开一根窗栏,他就有信心从缝中强行挤出去。
王队长一看厕所门被从里面插上,立刻就意识到出事儿了。
一边安排人破门,一边赶紧打电话报告孙舞阳和院长刘北驰,一边联系肖军在楼下堵截。
20多年的从警经验帮助了他,这些措施,他采取的可以说是很恰当。
走廊两边屋子里的人被踹门声音惊动,纷纷出来,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那些不被获准进入法庭的外地记者们,到底比较敏感。虽然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但发生异常情况,就是新闻,岂肯放过机会,纷纷拍照c摄像,互相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南国法报》的记者老胡,今年已经50来岁了,他几乎采访了一辈子法制新闻,对司法系统可以说是门儿清。
他有一个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