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湖,出了公园,走在城市间的公路上,夏留感觉自己被遗弃了。举目无亲,甚至看过千百遍的城市都显得陌生了起来。
也只有惠儿在他脑海中不停的嘟囔,才能带给他一片温暖。
使劲晃了晃脑袋,把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赶了出去,加快脚步回到吴家的大宅子里去。推门,门没锁,进去却空空荡荡,只有书房之中留有一大堆文件还有一封信。
文件是所有吴家财产的继承,也证明吴家所有的一切都成了夏留的,可是那个该死的律师却跑了,那封信就是他留下的,还写着‘勿念勿找后会无期’,可把夏留气得不行。
一拳将桌子给砸了一个瘪,随后一愣,赶忙用脸贴着上面一阵蹭,心疼的不得了。
叹了口气,拿起一旁的三张存折看了一下,很多很多的钱,很多很多的零,嘿嘿一笑,赶忙塞进怀里,起步离开了这里。
出了门直奔车站,既然这里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一方面为了跑路,另一方面他也真的想回自己的‘家乡’去看一看。
未名市,火车上,夏留空着手坐在座位上,倒在窗户旁边感受着玻璃时不时碰撞脑袋的感觉,渐渐入睡。坐在对面的是两个女孩子,瞅着他嘿嘿笑了起来,轻声细语的不知在说着什么。旁边还有一个满口黄牙穿着一身唐装的家伙不停的也在说些什么,试图吸引两个女孩子的注意力。
“我说小姑娘啊,你相信这世界上有运气的说法吗?哎,你看看这报纸,又有人中了五亿啊,天呐,怎么花呐?”
两个女孩扭头看了他一眼,赶忙往一起挤了挤,尽量跟他保持距离。
黄牙也不气馁,嘿嘿一笑,从怀中拿出一个小乌龟壳,在手中晃了晃,随后倒出三枚铜币,滴溜溜转了几圈平拍在货车小桌子上,两反一正。黄牙摇头晃脑道:“哎呀呀,方才不才为两位姑娘算了一卦,这卦象嘛不是太好啊。”
两个女孩子一听,更添厌恶,甚至转头瞪了他一眼。
黄牙却皱着眉头说道:“这不信不要紧,信则有不信则无,万事万物都是这个道理,只是嘿嘿,命理这种东西可不是不去看它就不存在的,凶兆这种东西也不是不想听就躲避不过的”
说这话,他伸出一只手来回比划两下,就看桌子上三枚铜币竟然飘乎乎的飞了起来,悬在半空之中!
“呀!”
一个女孩子惊叫了一声,瞪圆了眼睛看着那三枚铜币,吓得不行,而另一个明显有些聪明,伸出手在铜币上下扫了扫,却根本没有发现什么丝线或者支撑。
“是是真的?!神了。”
两个女孩子赶忙往这边坐的近了一些,急切问道:“那个大师您真是神了!这是怎么做到的?是什么玄妙法什么的吗?那个刚才大师说给我们算了一卦,还说这卦象不太好,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有危险吗?”
黄牙嘿嘿一笑道:“其实不才也不是什么大师,不过就是蜂麻燕雀里面的一门,放在古时候那就是一个骗子,只是祖师爷终究有点能吃饭的玩意,所谓九分假一分真,我这算命嘿嘿,也就只能算出个大概,只知吉凶而不知其何以然,到底是血光之灾还是钱财之灾,又或者仅仅是磕掉门牙丢了钱包破了相,这我可算不出来。”
两个女孩一下子就急了,一个女孩马上埋怨她的朋友道:“你看看,就怨你,刚才还瞪人家大师,现在把大师得罪了,人家都不来给我们算了。”
“哎呦呦,可不敢这么说。”黄牙赶忙摇了摇手道:“我多大岁数了?能让你们这些漂亮的小姑娘看上一眼,即便是瞪了,那也是我的福分,祖上是冒了青烟了,至于这龟甲之算,真的就只能算出这样一个大概,你们看,大家能坐同一辆火车那也是我们的缘分,便送两位姑娘这一卦,还希望两位姑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