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媚听到门关上,手慢慢的摸去了眼角的泪水,可是泪水却像脱框的洪水似的,越流越多,多得她试不尽,抹不完,最后顺着脸全部侵入到了枕头上,侧脸一片冰冷,冷了她的脸,冻了她的心,冷了她的全世界。
她装不了坚强,大家一走,她所有的坚持都溃不成军,在没有人的地方,她可以肆虐的掉眼泪,她不用担心自己的朋友为自己操心,她可以肆无忌惮的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
于向耀拿着毛巾刚碰到她的脸,她就惊醒了过来,脸上温热的触感,轻滑的动作,曾经她爱的那个男人也这样对待过她;她上次小产完,也哭成这样,莫国侗一连三天都呆在她身边,像担心着她会出什么事似的。
转眼,一年的时候都不到,她再次小产,却是因为他的原因,而照顾她的人,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男人,于先生,那个清冷,从容不迫,散着强大气场,不普通的男人。
她的心里酸痛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前一刻她在想着要怎么看对两人的报应,在这一刻她想的是那个男人曾经对自己的好,余清媚觉得自己好没有用,很没有用!她恨这样的自己,恨自己瞎了眼爱了那个男人十二年。
腹部一阵轻痛,一股热流从身体里流了出来,她太熟悉这样的感觉,双手摸去自己脸上的泪痕,坐了起来,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妙子给她带来的东西,握在手里,缓缓的下了床,身体没有任何的力度,她靠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正准备进厕所,门滴答的一声被人推开。她看着突然又因来的男人。
他不是已经走了吗?
于向耀看着她站在那的时候,眉头就已经皱了起来,刚走近就看到她裤子上的痕迹,脸微微沉了一下。
余清媚有些尴尬,死死的拉着裤子,她比他更清楚现在有多狼狈,因为床单上的痕迹就那样赤裸裸的果现在那里。
“吃得消吗?”
她正准备去厕所,耳边就传来他的问话,她没有听懂,有些呆愣。
“一个人去厕所行不行?”
余清媚点头,往厕所走去,脚步有些慌乱,一进去赶紧关上了门,她一着急,没有拿裤子,还有换的裤子,在厕所里想到外面有个男人,手心渗出了汗。
过了一会儿,门被敲响,传来男人紧繃的声音。
“换的东西放在门口椅子上,我出去有点事。”
几秒后,她听到了关门的声音,才打开厕所的门看到一条新的裤子在那里,而裤子上面正是她的短裤,心紧了紧,拿进去换了后出来,病床上已经换了新的床单。
余清媚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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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国侗一脸阴沉的回到了家里,门被他猛的推开,发出嘭的一声巨响,里面的一家人都看着他。
“侗子,出什么事了?”
肖珊珊跟他一起回来的,刚坐下,他就接到一个电话,然后神色慌张的出去了,面对她的问询,他也神色闪泺的说着没事。
“国侗,不会是清媚她报警了吧?国侗,你不用担心,我们三人都可以帮你作证,她跌倒根本不关你的事,完全是她自作自受的,那孩子流了也好,反正也不是我们莫家的孩子,不知道她跟哪个男人勾搭怀上的。”
王丽雅一点都没有内疚,甚至说得话听起来还有些兴灾乐祸,这下,余清媚想把那个孩子赖在莫家拿赡养费连窗户都没有了!
“妈,她找了律师,刚才找我过去了,要从我们这里拿走近300万,你那里还有多少钱”
莫国侗只担心这个问题,快三百万啊,那不是一个小数目,可是眼下,他不给都不行,对方把他所有不利的证剧都掌握在了手里,他被动得厉害!即使他现在去拿余清媚出轨的证剧,都已经慢了一步,他觉得自己像吃了一只死苍蝇似的,很难受!很不舒服。
“什什么?”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