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冷世鸾,又将目光移到默不作声的鲁桀身上。
“鲁桀曾说过他的所有本领都是在焱城藏书阁学来,带他入门的也是焱城城主,你这与他们从陌城前来,又怎成了一个焱城人的师傅!”冷世鸾觉得荒谬,但看鲁桀不知所措的样子,又想起有关焱城城主的传闻,终是更加严肃起来。
“你是焱城城主鲁智?”他不敢相信地问道。
“老夫只是北国的一个行道之人。”鬼师否认了自己的身份,此言一出,冷世鸾和鲁桀都无比震惊。
对冷世鸾而言,怪不得之前说出去垚城,其他地方都属于北国,他还在纳闷那无主的焱城是谁动了,原来这鲁智早就在北榷的身侧了!
对鲁桀而言,他以为自己与鲁骜共同守护的无主之城已经被鲁智丢弃,只是因他多年立下的毒誓让周围城池都不敢轻易动他们而已。
原来他们的主上鲁智一直都在默默关注着焱城的一切,焱城不是没有家长的孤儿!
可是,为什么他从不出现,为什么不在他孤独无助心灰意冷之时出现,这样他就不会丢下焱城投靠垚城了!
“好一个北国行道之人!”冷世鸾大笑一声,看向鬼师的眼神只有嘲讽和蔑视。
鬼师没有理会冷世鸾看不起他的眼神,依旧平静望着鲁桀,淡声说道:“为何走上了这一步?”
“哼,焱城一直被你抛弃身在,它需要一个真正的统治者,你不要,自然有人要!焱城的城玺已经被我赠与了冷城主,你想将焱城归降于北国,妄想!”
鲁桀原本看向鲁智的眼神还有忌惮之意,此刻全散,毫无恭敬。
鬼师脸色微变,但终是叹了口气,有种无可奈何的感觉,他从怀掏出一块红布包裹的物体,再小心翼翼打开,露出里面的物体。
一个光泽晶莹,四壁光滑如半个掌心大小的城玺映入眼帘。众人与之距离相隔较远,看不清底部的几个字是甚。
但鬼师在此刻拿出来的用意非常明显,这焱城城玺一直都在他!
“怎么可能!”鲁桀吃惊一叫,朝着鬼师凑近一大步,看到上面一个由个“火”字堆起来的字体,他连连后退,踉跄得差点摔倒。
“那是城玺?”冷世鸾也看得真真切切,有些不敢置信。
如果当初鲁桀给自己的城玺是焱城的,那这鲁智的又是何物?
“当年老夫要你们二人保管的只是一个高仿假体,原以为自己的担忧只是多此一举,没想到还救了整个焱城。”鬼师痛心说着,站起身子,背部有些佝偻,此刻的姿态就如一个久经沧桑的老者。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城玺递给了北榷,北榷挑了挑眉,薄唇上扬,笑意明显。
他站起身子,双接过,再对着鬼师微微鞠躬表示感谢。
冷世鸾气得胡须发颤,若他心的火气能让人看得见,那他身后定有一股浓郁黑雾团团上升。
鲁桀喃喃念叨着:“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冷世鸾对他已无耐心,直接对着传硕挥。传硕持断剑看了看无瑕还有些忌惮,再想起这鲁桀本就是无瑕他们厌恶之人,便大胆跃了下去擒住鲁桀。
“鲁桀,孤念你一片忠心才对你信任有加,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城府极深之人!竟敢用这害人的药来糊弄孤,孤是老了,但还不至于被你玩得团团转!传硕,直接将他押入大理寺,受尽刑门所有刑法再丢进大”
冷世鸾愈发激动,最后说话又喘不上气来,他习惯性抬至桌上想拿起木盒吃颗仙丹,耳畔又响起无瑕刚才说的话。
“但吃得越多,你脾气更暴躁,而你又想强忍住,但日后你情绪越难自控,直至最后,你会因体内火气过旺直接爆破而亡。”
桌上只有茶杯,没有木盒,落空的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