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阿诺也出去查看那些士兵搜寻得怎么样了”
无瑕没有反对,而是猜到了北榷所担忧的内容,柔声说道。雨夜被她掀开的面罩,露出的面容正是曾经有着憨厚笑容的朱,她看得一清二楚。
“我相信貔诺不会伤他,只是,我想不通为何会是他朱,他与红姑到底是什么关系”北榷皱眉说着,脑一片混沌。
“你都想不通,那我更加想不通。只是现在已经确定就是他,回忆以前的点点滴滴,倒的能说得通。”无瑕说道。
北榷抬眼,认真地听无瑕继续往下说。
“之前去竹楼,蛋八的态度是恭恭敬敬,还有点紧张和小心翼翼;朱平时是油嘴滑舌还喜好美色,可一到红姑那或者说起红姑,他总会迅速变脸,变得一本正经,特别是红姑夸他饭菜做的好时,他总流露出如孩子获得父母肯定的兴奋眼神”
无瑕一边回想过往,一边缓缓说道。到最后自己说出孩子和父母的比较,她也惊了一跳,两眼望向北榷,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那不可能。”北榷从无瑕眼神看到了她的猜测,“红姑一生未嫁,朱不可能是她孩子。”
“我也只是突然这么一想而已,朱大哥看着年纪比你还大,红姑的年纪不像能做他母亲。”无瑕分析说道。
“或者他是红姑的徒弟,或者是红姑捡来的孤儿将他抚养长大?或者红姑对他而言有救命之恩,朱大哥此番也是为了报恩?”无瑕继续分析,看着北榷皱眉模样,也觉得自己分析得有些离谱。
“你是怎么猜的?”见北榷一直沉默不语,无瑕问道。
“我平日对雀红阁的关注并不多,朱与红姑的关系,还是只能问他们二人才知道。”北榷低声说道。
“不对,不对。”无瑕猛地一拍桌子。
“什么不对?”北榷问道。
“那日我去迷雾森林,与凌四一同在玉城过夜,有个黑衣人咄咄逼人一直要杀我,那黑衣人就是今日的黑衣人!可是,朱怎么会要杀我?难道那时就是红姑授意的?”
无瑕紧锁眉头,想不到朱会有什么理由要杀自己。
再回忆,那时凌四有说黑衣人不是真的要杀自己,只是做样子要给自己一个警告。
是警告什么呢?
脑海不由自主直接跳出红姑对她讲的烈阳花的故事,心一紧,难道真的是红姑授意要他警告自己不要纠缠她心目的继承人?
同样心不在焉正在独自思索的也有北榷,听得无瑕那番话,他也在脑海回忆起红姑种种针对无瑕的举动,还有对她偷偷扎针放血做药的事情,至今他都替红姑在保密,没有告诉无瑕。
如果那时红姑便已经派了朱对无瑕做了那样的事情,此时北榷的内心犹如针扎过般千疮百孔。
他最敬仰的亲姑姑,从最初就开始算计着他,还算计着他深爱的女人,一切都只是为了一段不可能结合的单相思。
门在此时被人突然推开,屋内的沉闷感和寂静感被瞬间打破,连带着一阵凉嗖嗖的冷意也跟着进来了。
“阿诺,情况怎样?”无瑕起身对着进屋的貔诺急切问道。
见他一身湿透抬施展内力想将他衣服烘干,但貔诺摆,自己紧绷一阵身子,地上如流水般落了一滩水,他身上的黑袍就已经恢复了干透,只是略微有些皱褶。
“我将他藏在了沙城外的树林,并用结界将他与外界隔开,那些人应该寻不到他。”貔诺有些疲倦,他知道自己这是离真身太远,又耗费了太多体力和阳气。
“那察格可会放咱们离开?他这样假装保护我们的安危,实则就是囚禁了我们!还有,他可会如约交出那玉女石像?”
无瑕叹了口气,一方面庆幸朱没有被沙城士兵抓住,一方面又怕察格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