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池殿。
无瑕小心翼翼地帮北榷包扎着十指的伤口,原本只是一个个比针眼粗些的伤口,这会已经一个指尖肿得两个大,一双十个指头与他清瘦的身子极其不协调。
每个伤口无瑕都滴了自己的玉女神血,想帮助他更快恢复,毕竟这个样子他连穿脱衣服都费力,吃饭拿筷子更是连岁小孩都比不上。
为了让他双还能继续活动,无瑕只是用薄纱布将十指分别包扎,这样只要肿消,双提物握拳都可以运动自如。
“你去照顾红姑,我来照顾他。”
貔诺垮着一张脸看着无瑕细心照顾北榷的样子,终是忍不住开口说道。
北榷挑眉看了下貔诺的脸色,缩回了还被无瑕握在的。
“你干嘛,这个指头溢血了,需要重新包扎。”无瑕抬头瞟了一眼北榷,伸去将他的抓了回来。
“再等等,就好了。”她没有忘记回复貔诺,埋头耐心轻柔地专注着的事情,依旧没有抬头去看貔诺已经不悦的脸色。
等无瑕处理好,她揉了揉有些发酸的双,扭头对貔诺说道:“今夜你委屈下,睡地上吧,他那不能压到,不然还会渗血出来。”
“好好好,什么都以他为主!”貔诺低声嘀咕着,往屋里走去。
无瑕连忙拉住他,有些歉意地望着貔诺,柔声说道:“阿诺最好了”
貔诺低头望了望无瑕,本想继续没好气的嘀咕几句,但这一低头,才看到无瑕双眼布满血丝,眼内角发青,甚至肤色都没有那么亮泽剔透。
看来是这个事情太过伤神,她也已经极度疲惫,需要休息了。这个时候自己还让她分神安慰自己实在是他的不应该。
“我开玩笑的,他现在是病号,你放心,我会注意的。红姑还在昏睡,暂时不会醒来,我依旧绑着她了,你回去后放心睡一会吧。”
貔诺轻柔说着,摸了摸无瑕的脑袋,再到她额间轻轻一吻。
待无瑕转身离开,貔诺扫了眼北榷受伤的,没有询问伤情,而是淡声说道:“她藏身的地方还是不清楚,今日只是在城殿外头数百米远转悠几下她就出来了,待她醒来再问她将你父亲藏在何处。”
“不用去寻,我不想知道,就让他自生自灭吧,或许没了红姑,他就可放心解脱。”
北榷缓缓摇头,不想知道那人的位置,也根本不想再去看他一眼。
貔诺望了望他受伤的十指,叹了口气,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他伸在胸前比划一番,那血色嗜血瓣花扭动着纤细身子从胸腔钻了出来,摇摆着花朵,再飞舞着到了北榷跟前。
“你要做什么?”北榷不解问道。
这花妖艳得诡异,让人不由自主打着寒颤,这般直接与那花对视着,带着灵性的花似能看透他所有秘密。
“这是在你心脏处养了十多年的花,现在继续养在你体内可以加速伤口的恢复和增加血量。”貔诺淡淡说着,抬一挥,那还在北榷跟前摇曳身姿的瓣花瞬间钻进北榷身体内。
没有任何不适,只有一阵透心的暖意从胸腔蔓延至四肢,让人心境平和。
“那你怎么办?”北榷可没忘记,此刻貔诺的胸腔内只有瓣花幻成的心脏在跳动。
“我是妖,自有办法。”貔诺笑道,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本正经对北榷问道:“之前我还给过你一株嗜血瓣花,你拿它做何用处了?”
“给红姑了”北榷脸色刷的一下惨白,弱声说道。
曾经他全心全意相信红姑的所有要求,安排他的所有任务都是为了整个玉城着想。现在他却清楚地知道,红姑的所有行动,全部都是为了让北霄醒过来再让他看到一片盛世。
那嗜血瓣花,是被她用来救北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