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付出惨痛代价,现在却被他的儿子,也是自己的亲侄儿这般放在火炉惨遭烧灼,自是痛心不已。
“烧死她,烧死她,烧死她!”
一旁突然涌出一群人,兴奋地跑了过来对着火炉大声喊叫着。
“谁让你们过来的?快走开!”无瑕眼神一冷,对着这群人训斥道。
但这几人愈发靠近火炉,不听无瑕劝告,总想轻眼见火女子烧成灰烬,他们才可放心离开。
离得最近的人被火舌卷进火炉之,连惨叫呜呼都来不及。后头几人终于意识到还有危险,连忙后退,也不再再得意忘形喊着那烧死她的话了。
“这火不能靠近!还不快走!”无瑕继续大吼一声,有些吓呆的那几人才跌跌撞撞走开了。
火炉旁只剩无瑕北榷貔诺人,还有烈火的红姑。
貔诺伸一抬,火炉的烈火迅速消散,只剩金黄符纹将火炉紧紧包围。若有若无的血丝在金色符线上飘飘闪闪,炉的人已经蜷缩着坐在炉底,嘴吐了数口乌血。
见到已经安静下来的红姑,北榷脱离无瑕的搀扶,再次用力使自己指甲溢出一些鲜血,嘴再碎碎嘀咕一阵,那阴阳血符沾上了北榷的鲜血后变得灵活柔软,直接扭动几下进了红姑的身子。
“啊”
红姑抱头惨叫,额间的青筋也凶猛鼓出,嘴又吐出些墨黑血渍,还带着泛白的泡沫。
那石碗已经被红姑随意扔在炉底,原本只有些青灰纹络的光滑石碗此刻也布满了裂痕,碗底处还缺了个口,破了个洞。
终于,那阴阳血符带来的所有金黄光线在进入红姑体内之时就全部消散,空气连一丝丝血腥的味道都闻不到。
“姑姑,我带你回家。”
北榷柔声对着红姑说着,将已经红肿带着血点的指伸向红姑。
“为什么,为什么”红姑喃喃念着,还不愿意相信自己已经被北榷打败。
“你就这么不希望你父亲活过来?他是玉城的英雄,有他在,玉城日渐壮大指日可待!你是害怕他的出现让你无用武之地吗?”
“他本是已死之人,你这般费尽心思替他改命,是会遭噩运的。”北榷低声说着,不愿提及红姑对父亲的那不能见光的感情。
“可你呢?你不也是已死之人吗?可有人替你改命了,你照样活了下来。就允许你这样,不允许你父亲这样吗?榷儿,你怎么这般自私!”红姑双目已经赤红,源源不断的泪水一直滚滚落下。
北榷张了张嘴,他已不知该如何回答红姑的话,他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就是他的敏感身世,曾经死过一次的人。就这般被红姑肆无忌惮众目睽睽下脱口而出,他的心,再次跌落谷底。
“红姑,那时只是北榷命不该绝,老天给了他继续生活下去的会。但北霄不同,造成这一切现状的,是他自己。”
无瑕搀扶住已经微微摇晃的北榷,肃声说道。
“命不该绝,谁又命该死?老天给的会,他只不过用自己的心脏给这妖物做了交易,才可以继续活下去!”
“姑姑!”北榷艰难地叫了红姑一句,满目不可置信。
为什么,为什么要将他最隐蔽最自卑最敏感的事,这般毫无遮拦地说出来。
“榷儿,我喜欢你父亲有何错?那时,全玉城所有少女都喜欢你父亲,为何不能多我一个?”
“什么亲人不能相恋,什么兄妹不能相爱,这些条条框框太不公平!”
红姑一股脑说着,将这些年所有的委屈和期盼都诉了出来。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怎样做,此时此刻,她只知道,自己浑身都自己轻飘飘,如同大病初愈一般体弱无力。
原本在自己体内横冲直闯的那股黑色妖力虽已消散无影,但嘴还翻滚着黑血不断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