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自己的名字从她的嘴吐露出来,变得这么好听,这么动人,这么悦耳。
无瑕的眼眶又开始溢满泪水,她红着鼻子对凌四说道:“你总是这么好,从不拒绝我的任何要求,凌子慕,你真是要命。”
这或许就是凌四与凌五的区别,二人虽然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凌四平时喜怒不轻易露于脸,但凌五是情绪都写在脸上,不管真假伪装。
也怪不得紫柔虽在凌雅堂,但也对凌四情有独钟,而没有对凌五动心。
这样的凌四,本身就具有吸引人的光环,如今对她又这般有求必应,细心呵护,加上他已经表露过的告白,更让无瑕想靠近又不能靠近。
二人没再耽搁,一同回到石像位置,众人已经散去,貔诺也不见踪影。
只有四处巡逻的黑衣人数量又增多,特别是绕着石像走动的黑衣人。
看来这尊玉女石像要在此处扎根常驻了,也是,这么大块头,想要移动也着实费力,特别是这石像还是分割后重新摆好的,若未移好摔动了只怕再难复原。
不知是刻意还是偶然,无瑕这才注意到玉女石像目视的方向正是玉城和迷雾森林。
“之前你也看到石像活了吗?”那时无瑕已经晕倒,只听得众人一阵喧哗,待她摔了下来想仰头去看石像已经两眼发黑。
“恍惚觉得她的双目含光,看得人心受蛊,但我没有多看,后来你差点摔倒,我也转到石像后头去了。”凌四仰头再一次望向石像的双目位置,只是恢复冰冷的玉石上雕刻出来的一双大眼,再无生气。
“我去收拾一下行李,今日便走。”沉默片刻,无瑕对着一直仰头望向石像的凌四说道。
“不去跟吉亜见个面吗?”凌四有些惊讶地望着无瑕,她的每次离开,总是不给人时间喘息,那般突然,那般迅速。
“你们将他在雀红阁保护得很好,我已经放心了,曾经听吉婶说过,吉亜父亲被关在大狱塔已经数年,至今毫无音信,待你们站稳脚步,便帮忙去寻寻吧,拜托了。”
无瑕不知道自己还能如何去帮助吉亜,做了他的姐姐,认了他这个弟弟,她就已经放心不下这个孤苦伶仃的少年了。更何况,吉婶的离开,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对吉亜的事,她更应好好上心。
“好,我记住了。”凌四将握成拳藏在白色袖口,再将千言万语化成简短几字道了出来。
“你要保重。”无瑕忍住不舍,哽咽说道。
“你也是。”凌四稍作停顿,说道。
在她转身之后,一阵凉风沉闷吹过,将她宽大的红袍吹成一面旗帜,朝着右侧飘扬。
那随意挽起的满头栗发也被风吹得有些凌乱,随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也能看到那数根顺着衣裳扬起方向飞舞的头发丝。
凌四心没有太多伤感,他总觉得每一次与她道别后过不了几日便能再次见到她。最难过最落空的那一次,便是她不辞而别只留下一封书信又木槿转交给他。
这一次,她要继续前行去寻找她要找的玉石,他们之间,注定还会见面的。
他现在要做的,便是回到北榷身侧,听候他的吩咐和派遣。现在整个城主街的官员都已表面接受了新的统治者,但分布基层的小官员还需要一一清理。
也许,齐穆尧和雷木,正躲在某个不起眼的地方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呢。
天子殿内,北榷把玩着的凤凰符一言不发。
大殿正跪着衣着亮丽的卓夫人,原本趾气高昂的模样,现在变得有些低沉不堪,看向北榷的双眸带着无奈的恨意和无限的哀怨。
“我怎么可能拿他的性命开玩笑,这玉符就是我一直佩戴在身上的!”卓夫人浑身发颤,她已经解释得口干舌燥,无奈主座的人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