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红,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救人,你若愿意就请帮我传话,若不愿意就请离开,我当做今夜你没有出现过。”
她气息平稳,看着貔诺的神情没有丝毫波动,没有恳求也没有期望。
“求人办事,你就这态度?”貔诺隐去眼中的痛楚,将声音放冷。
“好,你要怎样,才愿意帮我?”无瑕对他的忽冷忽热很是无奈。
“这样”貔诺唇瓣邪魅轻启,缓缓靠近无瑕。
话音刚落,烛光忽灭,炽热的气息朝着无瑕紧紧靠拢,一个温暖物体轻轻盖上无瑕娇唇。
无瑕身体一僵,赶紧往后缩,待要张嘴质问他此举何意,屋内已经恢复安静,属于他的气息已经飘散全无。
“阿红?”无瑕小声唤了唤貔诺,但许久都未收到任何应答,只有无尽的黑笼罩着自己。
他就这样走了?他会不会帮自己传话给北榷?无瑕不敢确定,今日他突然出现确实出乎自己意料,刚才明明被他轻薄了为何会有一丝愧疚感呢?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想不通,翻来覆去倒也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天无瑕是被一阵吵闹声从睡梦中极不情愿惊醒过来,看来以后想舒坦睡个整晚觉可以再喝点小酒促进睡眠了,只是外头那般喧哗又是为何?
一直有女子哭哭啼啼,还有大声嘶吼的怒骂,无瑕趴在门缝细细听着,像是齐娣在大声训斥她殿内的丫鬟一般,但隔的距离有些远,倒听不出齐娣在骂些什么。
她揉揉后颈,伸手想开门出去,突然回忆起自己昨夜也是准备开门出去,后来莫名被弹回屋子,貌似还见到阿红了。
但记忆有些凌乱和模糊,到底是梦还是真的她有些不敢确定。印象最深的应该是阿红炽热的体温还有灼热一吻,现在想起来她的心跳都有些不受控制。
那只是自己的酒后春梦吧,阿红怎么会对自己做那举动!好像迷迷糊糊还对他说了很多话,具体是些什么内容,她正要仔细想想,外头的哭声有些撕心裂肺,干扰她的思绪了。无瑕只得开门走了出去,寻着声音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
转了一个弯便看到齐娣手中拿着一根长鞭使劲往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一个粉衣丫鬟身上甩,那丫鬟衣裳上已经有斑斑血迹,看得触目惊心。
旁边站着一堆丫鬟奴才,低着头一动不动,大气都不敢喘。齐娣的贴身丫鬟翠竹站在一侧急得跺脚想拉扯自家主子却又不敢靠近,生怕那鞭子甩到自己身上来。
“婕主饶命啊呜呜呜呜银杏不敢了”
跪在地上的丫鬟银杏嗷嗷哭着,对着齐娣拼命磕头求饶。
“要你去给那小人打招呼,要你去给那小人行礼,要你去帮那小人忙我要你好看!”
齐娣咬牙切齿地说着,面色有些狰狞,本就又圆又大的眼睛鼓得跟金鱼眼似的。拿着手中的长鞭指着银杏,怒火依旧未减。
那一鞭一鞭下去像是打在她嘴中那小人身上,解气又带恨。只是在这么打下去,那银杏都快断气了。
“婕主,这一大早谁又惹您心情不好了?”无瑕看得有些不忍,从角落慢慢走进人群,开口打断齐娣的举动。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养条狗都比你们忠诚!都给我滚给我滚!”齐娣将最后一鞭子狠狠甩在银杏身上对着众人吼道。
二十来个丫鬟奴才低着头准备往四处散去,齐娣又大喝一声“慢着”,众人保持离开的姿势不敢动弹,等着齐娣的吩咐。
“以后你们看到那姓雷的都给我离得远远的,若跟她一样,躺在这里的就是你们!”
齐娣指着已经昏迷不醒的银杏对着众人大声说着,待听到大家都颤颤巍巍回答“是”后,唤了两个壮实点的男丁将银杏抬走。
翠竹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