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孟军主将金面潜逃未归,这边璟军大都督被羁押在狱,两军统领新换,士气不稳,一改之前的龙争虎斗,在凉郡附近展开一场场的对峙,双方谁也未敢轻动,僵持了几日未有胜败。
苏晋下令对凉郡的战事事无巨细都要传报,加上政务极多,忙的每日只睡三个时辰,这日凉郡传来消息,说是抓到的俘虏里有几名要将,还有从京城来的督军太监,本来不算什么大事,但苏晋却带着几百护卫直奔凉郡大军而去,几个将领听说皇上亲自犒军,都格外振奋,待将军中事宜安排妥当后,苏晋就命人将俘虏来的督军太监提了来。
两名兵士将那太监往地上一扔,苏晋对着帐内层层叠叠的将士道:“你们先出去吧。”
为首的将领犹豫了一下到:“皇上,这太监虽不会武功,还是小心为上,留下几名护卫……”
苏晋摆了摆手,“不妨事,都出去。”
众人这才答应着鱼贯而出。
苏晋缓缓站起身来,绕过案几,站到那个太监眼前,将他绳索尽去,垂首问道:“你在谁手下当差?”
那太监本是瑟瑟发抖,吞着口水缓了半刻才抬起头,却也不敢直视苏晋的目光,如实答道:“小的是总管大人的徒弟,平日侍奉皇……司马……”
到这里不知该如何说下去,才不会得罪眼前这位即将一统天下的君主,只抖着不再说话。
“这么说,是司马超的近身之人了?”
那太监点了点头。
“朕问你一事,只要你如实作答,朕保证你性命无忧,还会给一笔可观钱财,命人保护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那太监一脸激动,连发抖都顾不上了,忙不迭的点头。
苏晋蹲下身来,与他的视线平齐,直直的看着他道:“镇守凉郡的金面将军,你可知道他的姓名?”
那太监摇了摇头,道:“那个金面神秘得很,军中没人知道他姓甚名谁,据说他是临危受命,是皇……司马超亲自提拔,直接派到凉郡,几乎算是从天而降,底细没有任何人知晓。”
苏晋又问道:“你既为督军,难道连他的真面目也没见过?”
“没有。”
苏晋默然,那太监低头想了片刻抬起头道:“皇上,小的想起一件事,不知有没有用处?”
苏晋道:“你尽管说。”
“这个金面一上任就拿着这么多兵马,将军们不服气,总是寻着机会向京城弹劾,还总想尽各种办法去查他的身份,他们发现金面将军的营帐案几上总是摆着一个陶罐,就偷偷打开瞧,竟然发现里面是……是人的骨头……大家都吓得魂不附体,说他性情诡异,行什么古怪巫术……”
苏晋心中一动,抓住他的双手,问道:“还有什么?!”
那太监被他的眼神唬了一跳,支支吾吾道:“没……没了。”
苏晋一把放开他,站起身在帐内踱了几步,忽然转过身问道:“那个陶罐可还在别处见过?”
“没……哦……对了……行军换寨时……金面将军都将它缠上纱布挂在马鞍之上。因为这个举动格外奇怪,所以军中的人几乎都知道。”
“你虽不知他的真实面貌,总该知道他的大概年龄?”
“听将军们说,他不过是个刚成年的毛头小子,是他们儿子辈的,就敢领这么多兵……”
苏晋眼底的情绪深不见底,那太监正奇怪他为何问这些和打仗毫不相关的问题,只听他道:“去年冬日,皇宫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去年……容小的想想……”去年冬日发生过很多惊天动地的事,苏晋入京,又安全撤离,宫中起火,司马超废后……但这些苏晋全都清楚,对了!有一件事是在他逃宫后发生的,他不禁道:“皇上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