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时大乱,将马上的人飞甩出去,趁着阵型一乱,秦筝又奔出几百丈去。前方骑兵迅速围合,这次速度更快,向着秦筝冲杀过来。
神驼左冲右突,前方上百匹马几乎铜墙铁壁般向着神驼直挺挺冲撞而来,“砰”的一声猛烈撞击后,神跎一声痛鸣,前蹄跃起,秦筝一下子被甩下马来,狠狠摔在地上,就那么一瞬间,秦筝只觉那些彪悍的黑马蹄子就在眼前,甚至能感受到那些它们粗厚的吐气,地狱之门已经开启,眼看她就要灰飞烟灭,她却从混乱的马蹄声中摒住呼吸,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一般,只盯住着周边马蹄的排布阵型。这时神跎已被区隔在几丈之外,千钧一发之际,只听秦筝大叫一声,却见神驼猛地一抖头部,四蹄腾空,竟飞出包围圈,正落在秦筝面前,秦筝立时使出浑身力气抽身一跃,飞到马上。
刚才一瞬间的计算,她已看出阵法玄妙,摸了摸神驼的右耳,伸手指向东北,它立即收到命令,一声激昂嘶鸣,直挺挺冲着东北角冲去,以千鼎之力向前猛撞,一瞬间两边人仰马翻,一条血路让了出来,果然是这个阵法的出口,它去势如风,马蹄之下,数十具战马和兵士的尸体血肉模糊。
一阵风雷中,只觉耳边铁蹄声如退潮般渐行渐远,神跎已经带着她冲到队尾,她抚摸着神跎已经被汗浸透的鬃毛,抬首间只见不远处韩执也已突出重围,他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驱马向这边走来,赵甲子已经汇合过来,在韩执身后用莫名的眼光看着自己。
韩执不停地回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幕,从无数兵士战马的空隙中,他看见那个身影,犹如多年前那个人,一身银甲,凌云飞驰,向自己奔袭而来。
实在是太像了!
人马合一,恍若一体!
蓦地,他感觉到寒光乍现,无数羽箭冲着秦筝攒射而去。风雷火光间他已明白过来,然而想下命令已经来不及,他心中猛地一痛,万分危急时刻,他即时腾空跃起,在空中盘旋发力,身子已如一枝箭般射了过去,稳稳落在秦筝前面,赵甲子眼见情势不对,也施展轻功跟了过来,落地后死死的挡在韩执前面,虽用兵器左挡右劈,仍在一个空隙间中了两箭,他吃痛下大喝一声,这时伏藏在暗处的人马上感觉到不对劲,立刻喝停了弓箭手,箭雨骤停,韩执马上看向秦筝,见她右臂中了一箭,已有鲜血涌了出来,他细细看了那血色,稍稍放下心来,一股怒气立时升起就要发作,回过头见赵甲子捂着胸口和大腿,好半天才冷冷道:“怎么样?”
赵甲子忍痛道:“没伤到要害。”
韩执眼里如九玄寒冰,“回去自己去领五十军棍。”
赵甲子自小跟在韩执身边,情分与他人不同,此刻也不分辨,爽快道:“是!”
秦筝捂着右臂,思忖片刻已经明白过来,道:“韩王……”
韩执挥了挥手,“罚他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军纪。”
秦筝莞尔一笑道:“韩王不想杀我了?”
韩执假意一愣,“此话何意?”
肩上阵阵扎痛,她却依旧语笑晏晏:“先前你决定杀我,因为你很清楚苏晋在天下人心中的地位,不想落个围攻孤公子的污名,所以想以此激怒苏晋,让他主动来攻,免你攻城损失。但是,你又不想被人说滥杀来使,所以才让我与你比赛逆驰,以合理的理由让我下地狱,我说的没错吧?”
韩执看着她,生平第一次觉得语塞,顿了半响才道:“回去吧,让军医看看伤。”
军营里没有女侍,秦筝被送进一个临时清空的营帐,不禁添了份冷情之感,众人不便跟进去,只在帐外等候。
军医来时,见韩执竟在帐外踱步,忙要跪下行礼,韩执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赶紧进去吧。”
军医背着药箱进去,只几句话的时间,就愁眉苦脸的出来了,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