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李文若不是那样的人,他的话也只是句玩笑而已。
“我都什么年纪了,他就是不炒我,我都活不了多少年喽。”李文若知道郝坏是在开玩笑,索性也拿自己调侃了一番。
“您这话说的,后面有享福的时候,就算陈方明真的炒了您的鱿鱼,我郝坏保证给您请过去当我们店的店长。”
“瓷器我可不懂,我这书画做了一辈子,别的方面就差劲喽。”
郝坏很自然的将话题引入到了书画上,而他的车也停在了张白给的蓝月亮酒吧的门口。
“老爷子,我们今天就在这喝酒。”
“小郝,这是酒吧,我这年纪……”李文弱从没来过酒吧,他一直认为这种地方是年轻人说爱的场所,所以觉得有些尴尬。
“这是我朋友开的店,里面有包间。”郝坏说话间走下了车,和李文弱一起走进了蓝月亮酒吧。
“郝哥……”
郝坏一进门,端酒的服务生便朝着他打招呼,包括里面张白给看场子的小弟,一个个也是客气的和他打着招呼。
“郝哥,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这里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见郝坏走过来,立刻腰肢招展的走到了他的身边,伸手拦住他的胳膊。
女孩是酒吧的酒托,当然也知道他们老板和郝坏的关系。
“我来喝酒,怎么?你不会托我钱吧?”郝坏开了句玩笑。
“您说的,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女孩说我,在郝坏耳边道:“郝哥,今天晚上要不要我来陪您呀?”
“好哇,你要陪就陪我的老师好了,正巧他没老伴。”郝坏说完,伸手指了指李文弱。
“郝哥,你故意玩人家。”女孩撒娇道。
“行了,我今天来有正式,安排些酒菜,一会让人送到我常作的包厢。”
郝坏带着李文弱去了酒吧最好的一间包厢,屋里隔音效果很好,机会听不到外面的嘈杂。
“小郝,有什么事你就说,我能帮忙的一定帮你。”李文弱早就看出郝坏有事,之前在公司的他就没少受益于郝坏的帮忙,所以此时显得有些小兴奋。
“没什么事,我只是想找时间跟您多学习下书画方面的鉴定知识。“郝坏说完,门外几个女孩端来了些酒菜。
郝坏给李文弱倒了一杯酒,两人碰了一个后,李文弱抹了一把嘴边的酒渍道:“小郝,你的鉴定能力我不是没有见过,用出神入化来形容都不为过,你就别在寒蝉我老头子了。”
“鉴定是一方面,我想跟你请教下有关书画做旧的问题。”郝坏很自然的将话题引入到了做旧上。
“做旧,这是鉴定师必须要了解的,那我就谈谈我了解到的。”
新画的做旧常用的方法是直染法和熏染法,所谓直染法,就是将临好的画放在玻璃平面上,用排笔将隔夜的浓茶在画作上反复涂染。
让茶色完全挂在宣纸上。在此基础上,再用稀释后的食用醋在上面喷洒,使颜色均匀被画纸吸收。如此涂染多次,放置一星期后纸张的颜色发黄,再过一段时间后,纸张的颜色黄中略显灰色。看上去就有了旧纸的感觉。
熏染法,就是在东西做好之后,造假者就会把书画挂在一个相对封闭的屋子里用,用点燃椰子壳或者香火,冒出来的烟来熏。
经过多日熏烤,纸张上就会呈现出一种淡淡的咖啡色,与旧纸极为相似。
李文弱说完,从身后的公文包内取出一个样片递到了郝坏的手中。
郝坏看了一眼,道:“经过这么一染,这纸果然就变了,还真的变得好像古色古香,很有年头的样子。”
“目前作假的方法有很多种,一个是将画好的画,经过紫外线照射给它风化,其实绢也是这种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