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天亮了呢。请
云卿费力睁开眼看到的并不是熟悉的绣着花纹的帐:“萧祁钰你这个混蛋。”
原本只是想调戏调戏云卿,萧祁钰却听出了一丝哭腔忙止住动作温柔地抚着她的发,“好了好了,乖,不哭了。”
“我生气了,不想理你了。”云卿噘着嘴委屈地别过头去不要看萧祁钰,猝不及防地眼泪吧嗒吧嗒地往外流。殷红的薄唇一一下地扇动,哭腔变成了呜咽。
云卿委屈巴巴地咬着字道:“莫名其妙地把人当玩物一样囚禁在宫里,还让人家改名换姓,去哪儿都有一堆人跟着,吃饭睡觉还要被你盯着,占了我的床还强吻我,没见过这样欺负人的。”
无疑,他被吓住了。
“小狐狸你别哭,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萧祁钰焦急又心慌意乱地拭掉她睫毛的泪水,心疼地翻身把云卿抱在怀里,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把头埋在云卿的发间。
“我等了这么多年怎么会让想要欺负你呢,但你刚刚抱怨了那么多,我心里此时欢喜雀跃,谢谢你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小狐狸谢谢你没有像多年前那样逃走。”萧祁钰凝视着云卿的眸子,格外深情地说。
“好吧,”云卿瘪了瘪嘴巴顿了顿道:“如果你给我咬一口,像当初在佛音寺的后山那样我原谅你了。
“嗯。”萧祁钰二话不说把自己手臂伸到云卿嘴边,一本正经地让云卿咬。
云卿被他这样的模样逗笑了,推开他的手臂道:“我又没有骗你,才不咬你呢。”
本来她还憋屈得很,仔细又想想她进宫一年多萧祁钰对她无微不至,是那些妃子门找茬儿都二话不说地站在自己这边,这一来二去好像账不仅清了,自己还欠人家。
萧祁钰也随之笑了起来,趁机在她的唇一啄,“我让尚宫局制了你喜欢的广袖留仙裙,要不我帮你换?”
“之绣,更衣。”云卿丝毫不犹豫地推开萧祁钰往殿外唤人,课不会再给他可乘之机。
正要爬出被窝下床,一眼扫见萧祁钰竟然在把玩自己的衣襟带子,又想想昨晚他帮自己换衾衣的场景,越想云卿越觉得自己怎么莫名其妙了某人的当,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反手一拳直呼某人胸膛。
拔步床随即传来一声闷哼,含糊不清地说着类似这一幕似曾相识这样的话。
“陛下娘娘,奴婢们进来了。”云卿应声坐到梳妆台前,大概是因为饿总觉得脑袋晕晕乎乎地。
隔着床的轻纱,萧祁钰饶有趣味地托着腮看着云卿迷迷糊糊地任由宫人梳洗更衣。
“梳一个简单的发髻行不用过于繁复。”云卿按揉着太阳穴慵懒地说。
“主子如今是娘娘了怎么还跟从前一般随性,发髻首饰都不喜欢繁杂的。”
听着这样的话语,云卿透过铜镜仔细端详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宫女,回头叫出了“采蘩”的名字,主仆二人四目相对时千言万语如鲠在喉,若不是萧祁钰一声冷哼打断,她二人还沉浸在相逢的喜悦。
“头转过去,不许偷看。”云卿冷着脸扫向拔步床,见着床的人明显向里侧蠕动了一下,这才命之绣拿了衣裳进来。
入小阳春以来,这一天大概算是天气最明媚的一天,云卿第一次觉得宫里的早膳这么香御花园这么美,若不是站在温府门口解开蒙在眼睛的绸子,她也没有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辰。
熟悉的府邸门口,温清苑和温清卓像是事先知道一样候着,难得的一家人围坐在八仙桌前用完了午膳。
“舅舅要含饴弄孙了呢,卿儿给舅舅道喜。”云卿笑着瞥向李秋,“五哥也不晓得告诉我,好歹带些礼物来。不然小孩子出生会觉得他的姑姑小气呢。”
温清卓疑惑,怎么又成了他的不是了?正欲分辨时萧祁钰干咳了一声,要脱口而出的话语立即变成连连道不是。
也许正因为萧祁钰在场,除了云卿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