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为什么每天都要逼她练琴练字绘画了。没有要她出人头地,求的不过是心平气和。
“县主这里点心不错,我以前吃过的倒不了。”
朝云瞧见云卿在出神,有意地提醒着,也是在警告曹若姝不要随便说话。
“大嫂都没事儿,想来我是没有下毒的。”云卿淡然处之,又问着朝云二人分别都要送些什么作寿礼。
朝云粲然,“不过寻常寿礼,想来不三妹你的心意。”
“心意又不是看礼物贵重,祖母最疼我和大哥,自然送什么都是很开心的。我觉得母亲是多此一举。”
虽然没有什么长篇大论,云卿还是听出她话里的不悦,听着像是小叶氏让来的。有意思,有意思。
“二姐难得说了一句人话。”冲着这句人话,云卿很好小叶氏要耍什么把戏,侧目瞥向采蘩道:“书房临窗第二层格子,去取姑姑准备的寿礼来。让少奶奶和二小姐帮着参详参详。”
采蘩迟疑了一会儿,波澜不惊地去取。
“喝茶。”云卿打着罗扇,笑意盈盈客气有礼。
这一处看在曹若姝眼里反而不安起来,秀眉一挑立即恢复到本来面貌。美目圆睁地瞪着云卿:“你怎会如此爽快?曹云卿,你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留意到云卿的动作停顿,朝云要阻止已经来不及,话都已经说了出来。
云卿轻哼了一声,讽刺地凝视着像受了天大委屈的曹若姝,随即莞尔一笑地起身看向院子。
“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二小姐搞清楚,这里是吟岫居是我的地盘,还轮不到你来大呼小叫,本县主不爽看到你,看完赶紧走人。”
“你!”曹若姝死死地瞪了云卿一眼。
朝云瞧着情势不对,也陪笑地起身走向云卿,“三妹消消火都是自家姐妹。这暑气大着,二妹许是热着,所以说话急了些。别和她计较。”
云卿假装愠怒地撇开脸,朝云笑了笑又要劝曹若姝去给云卿赔个不是,哪晓得也没落个好脸色。
采蘩走了拿着流云红木匣子过来,虽然朝云左右逢源的画面委实可笑,但面却是诧异不绝,恭谨不断。
“少奶奶请看,这是彩锦百福衣。这彩锦有价无市,寻常人一般是没见过的,您二位看看好不好?”
朝云和曹若姝立即被吸引了目光,云卿余光瞧着采蘩的机灵劲儿有些好笑起来。故而假装有些欲怒未消的样子剜了她一眼。
“非攻非渚,把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我关起来。送客。”
云卿话音落根本不去看她二人一眼,话里火气十足,是突然被叫来的非攻二人也是不明所以。
“主子,这个匣子?”非渚侧目问
“好好地送去书房放好,明儿个还需要的。”云卿头也不回地往廊桥走。
采蘩有些委屈地朝云卿求情,一边又掩面嘤嘤哭了起来。
朝云和曹若姝对视了一眼,又望向面若冰霜的非攻二人,恋恋不舍地看了眼彩锦百福衣后疾步向吟岫居外走去。
觉着她二人离开,采蘩腾地从地蹿了起来,兴高采烈地抱着匣子要去寻云卿。看得立在假山的非然一阵子感慨。
他最近在看书,原本还不理解那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深层意思,今儿一见,他是茅塞顿开啊。
“喂,非然你发什么呆,还不赶紧给本姑娘把毽子扔下来。发什么呆呐。”采蘋在下面撕心裂肺地唤着。
“知道啦知道啦。”非然伸手把落进缝隙的毽子顺势扔在采蘋面前。
注视着那笑起来没心没肺,像多张开的荷花似地笑脸,非然有那么一瞬间愣着。心想,或许孔夫子的话不一定都对吧。
从窗外看向一院子的海棠,云卿心情舒畅了不少,这手边的笔,开始画了起来。用梁令教的笔法,不是现代画法。
‘独树一枝秀,妖娆尽风流’,果然还是不能描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