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这几日大伯娘病着,也不让咱们几个姐妹去探望,也不知好些没有?”
“五姑娘真是个傻的,坊间都传遍了,说夫人要出家呢!”
二姨娘柳氏在下席说着,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曹若姝死死地瞅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多话。柳氏这才悻悻地看了老夫人一眼,止了笑意。
听如此说,老夫人挑了眉,转动着手里的佛珠子,正欲开口。
便有丫鬟进来通传,说,大夫人来了。
“妾室也敢枉言正室的是非,难不成把老夫人定的家规当耳旁风不成。”
叶香君早怒了,愠色地剜了柳氏一眼。
不说二房步步逼近,三房虎视眈眈,连个姨娘也放了胆子献殷勤。
等走至老夫人席前早换了笑意,朝老夫人行礼,说了声,母亲。
看到小叶氏一脸傲色,发髻整齐,知道她有备而来,莫氏偷偷啐了一口,道,果真来了。
“祖母,坊间已经议论母亲,连家里的姨娘也如此。母亲心里可是很苦的,祖母可要为母亲做主。不然姝儿不依的。”
曹若姝一脸委屈担忧样,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埋头喝粥的曹若琦。
“五妹素来温和,你说这嫡庶尊卑是否要如眼下这般混乱?由得妾室欺正?”
曹若琦的情绪,在拿起银匙喝粥时已然暴露,曹若姝一丝不差地把那缕惊慌收进眼里。
原以为她会方寸大乱,却不想曹若琦回应了一眼平静,朝老夫人巧笑嫣然地道:
“祖母心中自有计较,我们是小辈,礼该不谈论长辈才是。也该如大姐,为曹家争光才是。”
当然,老夫人对于曹若琦这番话十分满意。不书人不言语坐了下来,一开口就是颗明晃晃的大银牙。
“且说几日前名贵云集的暮荷宴,且不论这声势浩大场面恢宏,就是淮国公府那满池子的荷花,也是见之忘俗。”
一看客道:“这是怎么说?”
说书人听之,用木棒敲击了一下鼓面,双目炯炯有神。
“这荷花池啊,取一巧字。宴会前,这温家二夫人就着工匠来清理池子,又是置办小画舟,又是添新式宫灯各样,又是买了好些稀罕水禽。晚霞似锦地洒在池面上,亮如白昼,又衬这隐约灯火。”
另一看客又道不甚稀奇而而。
说书人也不嗔怪,只见他一捏胡子,折扇一开,微尖的嗓子故意压低的述说,侍郎夫人剪头发疑出家的事。
惹得听客也随着屏住呼吸,讲得正到关键处却停了下来,拿起茶慢慢喝起来。
“然后呢?”
听客见他慢悠悠喝着茶水忍不住问道,他挑了一眼那人,清了清嗓子才说道:“别急”。
好一番话讲完,说书人退下了,京里的逸闻趣事依旧为茶客们津津乐道。
“这丁掌柜果然是响当当的人物。”为了五斗米折腰,想必这文人儒生都极是不愿的。
“主子,这又怎么说?”
采蘩刚刚也听见采蘋栩栩如生的场面复述,见着她塞了满嘴的点心,吃的津津有味。无奈一哂。
云卿笑而不语,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把消费者作为上帝,其实只是投其所好,比旁人更加的关注,也好对症上药罢了。
“对了主子,我和采苓查清楚陆姬落水的事了。”采蘋把点心往下咽,突然一本正经地说起来。
话音刚落,采苓便端了一个白瓷酒壶进来。云卿问着是何物。
听说,是芍药研究的盗版百花玉髓,云卿迫不及待地让斟了一杯,才听着说落水之事。
“那丫鬟是花园里修剪花草的,那日正安排到她守着池子里的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