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先告退啦。”
云卿干笑着就欲转身走人,顺便扯了扯采蘩的袖子。
这样众目睽睽之下,采蘩正疑惑着绿沈何时跟着来的,就收到云卿暗示的眼神。
“卿丫头,过来外公这儿。”温述之有些好笑地把她转身欲逃的样子,一一瞧进眼里。
那动作,就像被盯上的小白兔,仿佛下一刻就有可能蹿进草丛里。
“是。”云卿几乎咬牙切齿地从齿间挤出一个字。
一脸标准笑容,在多双眼睛的注视下走到上面的看台上。
“还看,下一拨到谁了还不赶紧的。仔细环数不够,有的是板子等着挨。”
族长皱眉敛首地朝一下面,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一干人等。
云卿有些忐忑不安。
这时,她才忽然想起她三哥说过,校场是练武的地方,女子是不得入内的。
也才想起,方才那些女孩儿为什么犹犹豫豫的了,原来有这个不成文的条例在里头。
“大姐,比说县主会不会被罚?爷爷要是打大手心就算了,就怕关宗祠怎么办。”
一个女子有些担忧地注视着里面的风吹草动。
温莳萝莞尔,十分肯定地笑了起来,“放心吧,叔祖那么宠她,不会有事的。”
“大姐知道会如此?”另一个女孩质疑着出声,换来的却是更深的安静。
温莳萝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没有回答。
“时辰不早可,我得去给祖母请安,先走一步了。”
你们慢慢看。
这一句,温莳萝侧目最后看了一眼场中的鹅黄时,如此补充。
几个女孩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无心再看下去,各自散了。
校场中,温述之笑呵呵地让云卿坐在自己旁边。
“不过是些花架子罢了,就值得你这样夸。真是个眼皮子浅的。”
花架子?在小妹面前爷爷真是不给面子。温清冠暗自腹诽。
留意到惊愕的云卿,温清苑尴尬地说:“爷爷可矢无虚发,百步穿杨。”
说自己二人是花架子,也不为过。
云卿听着如此说,看了看族长大人,族长也是一脸温和地笑着颔首。
虽是惊叹,不过也当是如此,否则边关战乱又怎么能平息呢?
而且,她外公可是当朝左相,武将之首又怎么会差呢?
“论箭术,你三哥是他们几个中偏好的。”温述之拂了拂下巴的须子。
族长大人也同意如此,放眼族中子弟,论武的确是温清彦颇佳。
“今日便到这儿吧,以后每天都练,你们几个一个都不能少。”
两个儿子文武各有侧重也就罢了。
连孙子辈也是,好文的好文,偏武的偏武,巴巴地还有一个沉迷医学药理的。
想到这儿,温述之叹了口气。
戌时二刻才传的晚膳。
席间不允高谈阔论,云卿盯着桌上广陵的特色膳食,每一道菜都很精致。
只每人面前都放了一只翠玉杯子,光闻着便有一股子清香,偏自己不可以饮酒,唉
还好她有在吟岫居偷偷藏酒,不与他们一般见识。
温清冠留意着她的一切,心里自是装满了问号。想着饭后再细细问她便是,只哪想云卿是在馋酒。
看着自家的孙儿心思各异,温述之心想着云卿自是和几个孙儿亲密才是,只眉眼平和。
饭毕,漱口,盥手。
晚间之歇时,族长便过来了,说和温述之有事相商,温清苑等人便退了出来。
族长家里和府里就只隔了一条街,来往倒是十分便宜。
“此番回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