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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定远不悦地拿眼瞧去,怎么她的女儿一个个面色如此不佳,还有点儿苍白?

    “姐夫,老夫人,姝儿病还没好全,如今又受了这样的惊吓。我先带她下去休息。”

    叶香君温婉有余,担忧全是地拉着曹若姝的手。

    曹定远颔首,眉间是显山露水的忧愁,嘱咐着好好照顾。

    云卿这才注意着,一直坐在曹若姝的女人。

    叶香君,叶香玉的妹妹?圆髻上只插了些许珠花簪子,就是衣着,也是中规中矩。

    这个女人,这么狂刷存在感是什么意思?

    “县主,时辰不早了,您还得去上香呢。”芍药凑在云卿耳边小声说,却每个字符都进了曹定远的耳朵里。

    云卿欠了欠身,“侍郎大人老太太,福嘉就先告辞了,诸位慢聊。”

    话音落,也不去看老太太面如土色的表情,枉顾曹家一干人等风云变幻的神色。

    目视着她身后跟着四个丫鬟,以及一个五品的女官尚宫翩然离去。

    曹定远紧握的双拳在宽袖下,青筋突起,指关节泛着白。

    “为什么报了案,却欺瞒着为父和你祖母?难道你一直打算的便是设计你的家人?”

    终于,在她转身不见的时候,曹定远问出了口。

    云卿定定地站立着,背对着众人质疑地目光,“侍郎大人莫不是忘了?方才您可给福嘉一丝一毫的辩解余地了?”

    “至于欺瞒?侍郎大人可记得,福嘉问过您‘是否信我’。”云卿侧目,余光清晰地瞥见他紧握成拳的双手。

    怎么,让你下不了台面,失了面子和威严了是不是?也只有这个时候,你才会发现,您是我父亲了是不是?

    欲言又止的样子是想继续花言巧语维护你作为父亲的尊严?

    云卿侧着脸,温和而安静地说:“不过您如何回答的已经不重要了,您给不了的公正和保护,秦远会让真相大白。”

    从前或许还会有一丝一毫的执念,只是今天果真都荡然无存,她的父亲从来是别人的父亲。

    也许是从才女娘死时任由叶氏扔到庄子上开始。

    也或许从叶氏下毒,打死兰陵所有丫鬟开始。

    又或许是从他不正眼看自己,一心捧着曹若姝曹若玉为掌上明珠开始。

    更或者,从今时今日,连一句关怀维护信任的话语开始。

    总之,她曹云卿的父亲。

    上辈子,这一辈子,父亲这个词再也不会出现在字典里。

    “上香小心。”曹定远小声嘀咕着,用着只有自己可以听到的声音。

    老太太用帕子捂着嘴干咳了咳,“均儿,你父亲累了,扶他下去。”

    曹绍均恭谨地过来打算扶曹定远,他从未见过的如此失魂落魄的父亲。

    曹定远放手推开了,自己转身走了出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着自己的女儿爽快离去的背影,听着她一声一个侍郎大人。

    他的心里像是扎进一根很长很长的刺,从未有哪个儿女如此让他没脸的。

    呵呵,是啊,她的女儿怎么会和其他女人的孩子一样呢?她是骄傲的牡丹,她的女儿真是再像她不过了。

    目视着儿子孙女儿一个个断然离开,老太太嘴里一遍遍地说着:造孽。

    莫氏想过来献殷勤来着,却被罗妈妈挡在了佛堂之外。

    梨香院内,曹定远站在绿叶压枝的梨树下,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姐夫,这是妹妹熬的合欢汤,有解郁平燥的功效,您尝尝。”

    叶香君一如既往地温婉,就连语气也不温不火。

    曹定远瞧着她小心翼翼端着汤盅的样子,心里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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