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的匣子。
两人紧张地检查没发现什么破碎,采蘩才问起柳儿怎么回事。
“小姐哪是责骂你,她是看你守这么久,让你下去休息。至于小黑屋,小姐早吩咐人打扫过了。没事的,你去休息吧。”
采蘩微微一笑地开解,她家小姐总是这样,有时候就是会莫名其妙脸皮儿薄。
柳儿一听,什么委屈都抛上云霄去了,只满脸开心地回房去了。
采蘩瞧着也只是摇了摇头,拿着衣服寻云卿。
屋子里安安静静地,窗子开着,插在哥窑花瓶里的桂花,香味溢满了屋子。
“小姐,这是绣娘新裁的衣服,奴婢拿过来让您看看合不合身。”
采蘩打了帘儿地过来西厢,却瞧着云卿在翻箱倒柜的,也不知道找什么。
云卿听见声音头也不抬地反问:“采蘩,我记着有件竹青的袄裙,单独放这边的,怎么找不到了。”
听如此,采蘩赶紧放下手里的匣子帮忙找,竹青色的袄裙,她是知道的。
可是不管是槅子,还是壁橱什么的都不见。
“小姐,怎么突然想起来要穿那身的?”之前也没提,早知道先前就让着找出来了。
云卿莞尔,“我得出府一趟,而那件衣裙是很久以前四哥给买的,所以见过的人很少。”
偷偷出去就不会有人发觉了,真是机智呢!
咦,采蘩嫌弃了一脸,“小姐你要出府去当然不行,你生病还没好。不过,若你执意如此,必须让奴婢陪同。”
云卿眨了眨眼睛,这是被她将了一军的意思?
采蘩咧嘴,不答。
京中主干道上来往的人稀稀拉拉地,沿街小贩大多停止了叫卖。
夕阳西下,两个着了群青圆领袍,头戴缁撮的身影,俨然一副落魄书生的样子出现在一家酒楼面前。
采蘩斜睨了一眼,旁边一脸严肃的自家主子,小声询问道:
“小姐,不,主子。咱们来这里做什么?吃饭?可是芍药姑姑做的已经很好吃了啊。”
“我听温和说四哥最近经常来这家酒楼,我很好奇他都在做什么,今天人少咱们出现在这里不打眼。”云卿拉了拉袖口道。
今天看见柳儿的衣服把素白换成了丁香色她便知道,居丧日期已满。
采蘩嘴角抽了抽,她看她家小姐就是想出来玩的,还拿四少爷做挡箭牌。
“走吧。”云卿撂下一句话,迈着信步先采蘩一步进去,采蘩咬咬牙索性跟上去。
两只脚刚好踏进去时,跑堂便殷勤地过来引坐。
云卿扫了一眼,大厅摆设装饰雅俗共赏,干净整洁,就是这个点了依旧还有好几桌在用餐,想来口碑生意都是不差的。
跑堂没走几步便停了下来,采蘩娅着嗓子问是怎么了?
“咱们食来轩要好吃的好喝的什么没有,不过两位小公子,你们得有这个——”
跑堂的小哥没好气地从自己腰间,搜罗了一枚铜板出来,在云卿二人眼前晃了晃。
“小二你该好好洗洗眼睛了,诺。”采蘩睥睨了他一眼,“这一两银子辛苦你带路了。”
云卿孺子可教地点点头,不愧是她的采蘩,和她一样机智,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
跑堂眼睛贼亮地接过来,笑眯眯地把银子塞进嘴里咬了咬,又小心翼翼地装进怀里。
“是小的的眼睛不好使,看花了眼,回去一定好好洗洗,好好洗洗。”
云卿轻蒽了一声,“听说你们这里,每日傍晚都会有诗会,不知是否属实?”
“不瞒二位,一般上二楼的客人大多是文人书生,诗会也是在那里。二位姑娘要上去吗?”跑堂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