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既然这样的话,那在下还当真做错事情了,那在下这便走了,这方圆几十里还不知道有什么狼虎猛兽,姑娘保重罢!”说着转身姬要走。
桑楚楚朝他的背影瞪了一眼,却在那人快要消失在拐角处的时候喊道:“等等我!”就那样很掉面子的跟了上去。
“你不是不要我救你吗?怎么跟上来了,害怕了?”
“我不是害怕,我是一个人无聊得慌,想寻一个人来说说话!”
“害怕了就直说,我又不是看不起了你。”
“······”
于是那人走到哪里桑楚楚便跟到哪里,那人怀里抱着一把七弦琴,得空的时候便弹奏两曲,桑楚楚虽然对乐理一塌糊涂,却听得入味,一曲完毕之后啪啪的鼓掌。
“你可知道我方才奏的是哪一曲?”那人收了弦问桑楚楚。
桑楚楚老实道:“我不知道。”
“那你听得那样子入神,我以为你入了这曲中之境。”
桑楚楚呵呵笑道:“我只觉得好听!方才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呐?”
“你对乐理感兴趣?”那人嘴角带着笑,桑楚楚看得有些痴傻:“算是吧!”其实她当时都不知道她究竟说了什么样的话。
那人道:“这曲子没有名字。”
桑楚楚一激动:“没有名字?没有名字你还问我,你该不是逗我的吧,还说什么入了曲中之境,一点意思都没有。”
“你听曲子之时所思所想,便是那曲中之境,每一首弹奏出来的曲子都会有曲中之境,即便是么有名字,也是有的。”那人看着桑楚楚的眼睛,像是教导学子一般。
桑楚楚道:“我是看到了,我看到了一个男子在弹琴,在弹一首没有名字的曲子······”
桑楚楚这不是在胡诌,因着她每一次听眼前这个人弹琴的时候,眼中,脑中,心中,全是这个人的样貌,那在琴弦上拨动的手,和那随风而起的青衣,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子,对乐曲如此痴迷的,也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子,比女子更加适合弹琴。
后来她回到域民国的宫殿的时候,跟父亲要了一把七弦琴,日日在自己的寝宫里弹奏,不过弹出来哪里是曲子,不过是弹棉花罢了。
她的父亲见自己的女儿不晓得什么时候开始迷上的乐理,心里很是高兴,叫人请来乐理的师傅,专门教桑楚楚弹琴。
可那一段时间桑楚楚就像着了魔,师傅的话一句也听不进去,兀自弹着棉花。
她父亲没辙了,亲自问她:“莫不是要我吧瑶山的长琴殿下请下山来作你的乐理师傅么?”
桑楚楚道:“这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每年,域民国都会派人给瑶山送去厚礼,请长琴殿下下山来为公主,也唯域民国只会拉弓的民众们所以说乐理。
在桑楚楚心里,那个都比不上那日的青衣人,乐神也是一样。
可是当她知道乐神长琴殿下便是那个青衣人的时候,头一次赞同她父亲的做法,乐得颠颠的。
那个时候还是春心荡漾的少女,见到一个叫自己心动的男子便憧憬着一辈子和他在一起,最好是永生永世。
于是她每一年最盼望的便是长琴来域民国的时候,他会来问她这首曲子练得怎么样,最近又没有偷懒,桑楚楚都是如实的回答,因着她不想叫这个男子失望,也不想给他不好的印象。
少女的心事她那些莽夫哥哥们那里晓得,一个一个纳闷着桑楚楚的变化,唯有她那知书达理的母亲,才会寻了没有人的空档问她:“可是有心仪的人了?”
她不说一句话,脸上的红晕却出卖了她。
直到那个改变了她一身命运的女子的出现。
那个女子便是蓝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