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想了很久.自从我遇上你.喜欢上你.我便已经落入了魔道.”
她走到离流岸只有一步的距离处.抬手猛的将那短剑刺入流岸的胸口.然后下巴靠着流岸的肩膀轻声在他耳边道:“师父.这是你曾经给我的.现在我还给你了.我觉得应当够了吧.”她眼泪滴滴答答的落在流岸的肩膀上.那朵快要凋零的白花拂过流岸的脸颊.发出一股子清香.
周遭好几位仙者都亮出了手中的武器.但是又害怕贸然出手.会误伤了流岸.
蓝芷微微松手.后退一步.看清楚流岸的脸.这会是他们最后一个拥抱吧.
“我很开心.”蓝芷道.
流岸胸口的白衣渐渐的被染红.他淡淡道:“你开心便好.”
你开心便好.
有几位童子连忙要上來扶住流岸.被流岸喝回去:“让他们走吧.走了也好.走了也好.”
蓝芷又后退几步.从鬓发上将那朵白花摘下來.放在台阶之上.大声朝宾客们道:“我叫蓝芷.昆仑奇花蓝芷花的蓝芷.今日我是來祭奠我夫君的.我夫君去世了.再也不会回來了.”她转身.留给所有人一个瘦小的背影.
非川雪站起來.银发飞扬.不失风采的朝所有人行了个礼.也跟着下山去.
彼时蓝芷身上的气力好像已经随着那朵白花送到了阎罗地狱.她每走一步.就像踩在自己以前的记忆里.把那些记忆统统踩过去.一角红衣.则化作昆仑山那压低了枝头的沙棠果子.能酿出世上最香醇的美酒.
蓝芷在倒下的前一刻.觉得有一股剧痛从小腹传遍全身.那股热流从裙角流出來.接着就非川雪撕心裂肺的喊声:“阿芷······”
大约是几千年前罢.她还是一只无家可归的红狐狸.在昆仑山流浪.也不知道流浪了多长时间.她遇上那个叫她牵挂一生的人.
那个人用好吃的芽糖把她从岩缝里引出來.将她带在身边几千年.容忍她的小脾气.教她很多道理.还送了一面铜镜给她.会捏她的鼻子道:“小顽劣.”
可是那人亲手杀了她.叫她踩进了无尽的轮回里.这一生.好不容易她们相遇.可是一切又是那样子的仓促.
该结束了罢.蓝芷想.
······
“丫头.丫头.你醒醒.”
蓝芷好像有人在叫她.她睫毛动了动.张开眼睛來.
入眼的是土喽那张年轻却又慵懒的脸.蓝芷一下子就要跃起來.却被那绿竹丈敲了一下脑袋.然后按住她.
“先生.”蓝芷鼻子一酸.抓住土喽的袖子便哇的一声哭起來.直把那些眼泪鼻涕全都抹在土喽的衣裳上.土喽又敲敲她的脑袋说:“都这么大的姑娘了.哭成这样子成何体统.打击都在看呢.”
蓝芷闻言.稍稍顿住了哭声.往周围一看.留留.杏儿.小小.无双.慈瑶.连双.甚至还有那贱人凡浅和端着药碗的小瓷.
蓝芷眼睛又是一热:“大家.都在啊.”
“姑姑.你可算是醒來了.害我好担心.”小瓷脸上笑出一朵花來.吧药碗端近:“來來來.姑姑.喝药.”说着就把那汤药管进蓝芷嘴巴里.
杏儿走过來.把小瓷扯开:“瞧瞧.你是怎么喂药的.这样会呛到的.”她点了一下自己女儿的头.把药碗夺了过去.
无双和小小松了一口气.对视了一下.微微发笑.
凡浅则哼了一声道:“我说你怎么那么有胆子.居然命都不想要了.害我急匆匆从山上跑下來.你要捣乱怎么也不是先跟我说一声.我好作内应.咱们里应外合.你也不用受伤了不是.”
一旁的慈瑶则大大的打了个哈欠.朝连双嚷道:“我们去睡觉吧.守了这么久我眼睛都睁不开了.”说着从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