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牙则与老鼠姐妹玩得开心。
她没走几步,后面留有细细得脚步声跟上来,蓝芷也不去理会,一直到洞口,她才问:“小姑娘,你也是出来透气的么?”
没错,跟着蓝芷出来的正事留留的大女儿小瓷,听到蓝芷打趣的发问后,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来:“我喜欢看人伤心。”
蓝芷闻言,突然间背脊有些发凉,那凉意先是因着小瓷那一抹笑,接着又是她说的那一句话,凉意更是散开来。蓝芷微微吸了一口气,便不去理会她,径直走到空旷的草地上坐下,将簪子重新插回头发里。
小瓷也过来,一言不发的抱膝坐在蓝芷身旁。
“今晚的月亮好亮啊。”蓝芷像是对小瓷说,眼睛却是盯着鞋子边的细草,夜风让它们的脑袋轻轻点着,良久,小瓷说:“姐姐,今晚月亮没有出来。”
蓝芷抬起头来,看见满天低低垂下来的繁星,有些尴尬的不知道怎么接这个小女孩的话,便索性将手放到脑勺后面躺下里,“要是有酒就好了!可惜,左右也是活不长久了,喝点酒醉死去倒也算是好事。”蓝芷想起原先在苍罗谷的时候,沉月潭之上有一块半月形的石台,她也是喜欢这样枕着双手胡乱的看天。
她想起留留说的那一番话,心里不住的发酸。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心情不好的时候借酒浇愁最是愚蠢不过了。”小瓷盯着蓝芷隐在暗夜里的侧脸缓缓道,虽然是儒弱的女童之音,但是蓝芷却听出了一种老练与成熟,她咧唇一笑:“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你从哪里听来的?”
“我也不知道。”小瓷语气开始飘渺起来:“这是从哪里听来的呢?学堂上,还是爸爸妈妈教的,或者考试的时候考到过,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是一个姓李的老头说的,他很会写诗来着,你们可能不知道他,毕竟,他还有千把年之后才会在人世间出现???????”
蓝芷微微张嘴,眼前这个孩子,着实像是投错了胎,她也觉得好笑,她怎的会这般的无聊,与一个孩子在聊天,并且聊得这般乱七八糟不着边际。
夜色开始变得浓重起来,草叶尖上都沾了露水,桑树的叶子咯咯的摩擦着,蓝芷的发尖也湿了一截,她打了个哈欠。
“姑姑要不回去罢?再待下去会感冒的。”小瓷好心劝导。
“感冒,什么叫做感冒?”蓝芷漫不经心的问道。“大概,大概就是风寒。”小瓷愣了一下说。
“回去吧!”蓝芷跳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碎叶,便要进洞去,小瓷则站在一株桑树下,大眼睛盯着黑黝黝的洞口,然后的叹了口气。
杏儿早就帮蓝芷准备好了厢房,牙牙这厮趴在石床上睡得正香,两只爪子抓着被褥,呜呜的挥了两下,蓝芷将它抱起来,牙牙则睁开眼睛,见到是蓝芷,呜呜的叫了一声,便又睡去。
“以后我死了,你该跟着谁呢?”蓝芷自顾自的问着。想到牙牙是焦侥兽,故乡在焦侥国,她应当将它送去焦侥国才是。
这样想着,她也真的就有了要去焦侥国的决心。
一夜无眠,蓝芷在第二日便跟留留道出了她要去焦侥国的想法,留留沉吟了一会道:“近日大荒有些不太平,姐姐还是多住几日在走吧。”
蓝芷也没有去问大荒究竟有什么不太平的,不过这也不在她关心的范围之内,她闲着也是闲着,也就依言留了下来。
在老鼠洞住的几日,蓝芷越发倒也不甚无聊,特别是与小瓷说话,总是给她一种半知半解的感觉,这让她觉得这个世界还是挺有趣的,早死或许也是一件坏透了的事情。
在第八日的早上,蓝芷正在吃早饭,留留便匆匆的奔进来,说是域民国也有人要往东边去,说是蓝芷的熟人,便要与蓝芷结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