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山,而是,我想救她。我不能再看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而束手无策,总有一天,我会要她回来的,你要小心了。”
“大荒之中,只有你能够救她。”
高千余丈的的树顶上,密叶一层搭着一层,上面坐着的蓝衣人手举一个酒杯,狭长的眼睛看着变得愈来愈小的白鹏鸟,银发微微被风吹得有些乱,他仰头喝将杯子里的酒一口气喝下,嘴角微微上扬。
那只死凤凰说他能让阿芷恢复过来,其中的法子他也不是没听过,只是那忘川水集合了不知道多少冤魂的怨念,到那底下取焦侥兽的蛋,可不是好办的事,不过管他呢,只要阿芷好过来就好了。
蓝芷随流岸回到丹穴山,因着变小了,也就没有回到自己住的小房间,而是去了流岸的寝殿,本来她还有些扭捏的,但是细想来,也对,一来,她害怕凡浅那个孔雀精,二来,殿下说,要把她治好。
一听到能变成原来的模样,蓝芷就打心里来的就高兴。
可是当她家殿下将她放到桌子上就出门去了的时候,她觉得还是高兴得太早了些。
晚一些的时候,山伯送来吃食,蓝芷看着那碗大大的米饭有些吃惊:“山伯,你没有看见我这番样子么,我怎么能吃下这么一大碗饭?”
山伯看着桌子上的蓝芷,小胡子一翘一翘的:“你吃不完的话明日就吃,后日吃也成。”说完头也不回的就出去,边走边说:“若不是看在你变成小人的份上,老夫还要叫你扫地去呢!”
蓝芷撇了撇嘴,将大米饭扒拉下来,小老鼠一般的啃了一会,便在桌子上晃悠悠的转着圈子,殿下究竟去了哪里,怎的还不回来?她现在有特别想要做的事情,特别是发现门被锁了之后。
直到晚一些的时候,蓝芷心心念着的流岸殿下才露面,白衣拂过桌角,看着她满脸通红的缩在一旁,不由问道:“你怎么了?”
蓝芷一听殿下回来,立刻跳起来,但是立马有缩下去,半响,她抬起头来问:“殿下,您的房间里,有没有茅房?”
流岸:“??????”
待蓝芷解决妥当了之后,发觉桌子上多了一个圆溜溜的,发着淡绿色光的事物,以她现在的形体看去,活像一栋没有门窗的小房子,蓝芷绕着走了好几圈,指着那事物问流岸:“殿下,这个东西是什么?”
“焦侥兽的兽卵,可以让你变回原来的样子。”
“哦!”蓝芷恍然大悟:“那焦侥兽那样子巨大,怎的它的蛋这么小?”
流岸端详着那枚兽卵说:“我让它小了。”
蓝芷点头,只佩服她家殿下有能耐,末了便问:“这东西能让我变回原来的样子?那我要吃了它么?它这样子大,用来煮汤可以喝好几个月了都。”
流岸丢给蓝芷一个让她觉得自己异常白痴的眼神,她觉得自己的话肯定又说得不对,就嘀咕道:“我不过是好奇嘛!”
“这个你不用担心,待它恢复原先的模样,我自会有办法。”
蓝芷便点点头,心里想着只要不要她进这蛋里面就好。
流岸的寝殿里虽然没有非川雪树洞里那些会发光的小花,但墙壁上也镶了许多的也明珠,到也亮如白昼,点着的熏香笼笼似雾。
蓝芷看腻了那枚蛋,就打量着手里拿竹简的流岸。
流岸看书的表情比他平时的表情还要淡去许多,其实按非川雪的话来说,就是根本就是没有表情,偶尔眉头皱一下子,蓝芷不住的想,殿下看书的样子真好看。
到了半夜,蓝芷眼睛几乎快要粘到了一起,就倒在桌子上,呼噜呼噜的睡了去。朦胧中有人将她捧起来,放到一片柔软的地方,她鼻尖闻到一股子清香,脸上贴上了一片丝滑,她使劲的蹭蹭,嘴里喃呢了一句:“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