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芷呵呵的挣开他的手,道:“小川子,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都摆拜托了流岸殿下,你没得事真好,害我······”蓝芷顿了顿,不往下说,非川雪道:“害你白白担心一场?”
蓝芷摇了摇头:“害我被流岸殿下抓去当了苦力。”也害她以为非川雪被欺负了,遇到了断袖。
“流岸?”非川雪皱了眉头:“那家伙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我去撕了他。”说着蓝袖子一撸就一副要找人拼命的样子。
蓝芷拉住他:“怎样讲人家也救过我,你这样冒然的去撕了人家,教我去哪里报恩?”
非川雪闻言,笑眯眯的又要上来拉蓝芷:“阿芷,你怎么也会在这里呀?”蓝芷眼快的闪了开,就把她进入大荒之后的事情拣重要的说了一遍,不过她的重点还是试图放在黑衣人的身上,没想到非川雪皱着眉头听完,大声嚷道:“怎么?你去流岸那个不要脸的宫殿作下人?他,他施了什么法子?他怎么能那样的不要脸呢?”
蓝芷惨了颤,小川子骂起人来还真是,丰富。
蓝芷没有答他的腔,而是转身将一根快要掉下架子的黄瓜扶了扶:“你还没答我呢,你怎么也会在这里?”
非川雪有点不要意思道:“这个嘛,自然也是跟阿芷一样,来寻月老讨姻缘的,你放心,我已经央他给我俩牵红线了,以后任谁也分不开我俩······”
“咔”一声脆响,蓝芷手里的黄瓜断成了两截,非川雪有点诧异的看着蓝芷问道:“怎么了,阿芷,你竟开心成这个样子?这样好了,等回凡界之后我俩就拜堂成亲,怎么样?”
蓝芷的思绪还在那句:我已经央他给我俩牵红线了。脸色有点不自然的问道:“你央月老牵线,他肯应么?”
“这个我不知道。”非川雪回答,还没等蓝芷呼气,他又道:“月老欠我一个人情的,牵线又不是什么麻烦的事,对吧,阿芷?”
蓝芷的脚微微的发着软,有些站不稳。殊不知月老的红线也是天命的一部分,她来反抗流岸的能耐都没得,别说反抗天命了。
她费劲心机的跑来,就是想瞅瞅她这个破缘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现下似也不必去看了。她本以为碰见非川雪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但是现在看来,还不如不遇见,或是非川雪遇见了断袖也不错。
非川雪蹭上来:“阿芷,你不高兴么?”
“高兴。”蓝芷有些恨恨的回道,脑子里边却无端的浮现出她与非川雪郎情妾意,夫妻恩爱的情境,没由来的,她打了个寒战,似是有一张冷冰的脸的暗处浮现,于是她暗暗的在高兴的后面加了一句:“才怪。”
高兴才怪,没见过亲自来寻月老讨姻缘的。
随手扯了几根瓜,她又突然想到是不是该帮桑楚楚看看,于是朗声道:“公子,这下摘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再摘一会吧!”非川雪有些不情不愿道,却瞄到蓝芷突然瞪大的双眼,依旧不情不愿:“好吧!”
月老独自一人坐在梨树下喝茶,手指扣在桌子上,哆哆的响着,他怎么也想不到非川雪公子竟会拜托他这样的一件事,于他来看,违抗天命并不是什么大事情,至多会酿成不能挽回的悲剧而已。
正想着,看见两人一高一矮却平步而行,月老的瞳孔不由得收了收:“子照,好生无礼,快去打水来给公子净手。”
蓝芷诺了身,便转身往木屋里去,她方才还想怎么进到这木屋里,好去看看桑楚楚那姻缘。
这木房子从外面看是小小的一幢,却分成了两厢,一厢看上去是月老生活的室间,另一边却别有洞天,一眼看不见墙壁的房室内是一方深潭,从墙壁上轰鸣而出的是一帘瀑布,有点像在凡界的沉月潭,水潭的一头是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