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蓝芷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一掌震出了好几丈。
哇出一口血,蓝芷目瞪口呆的看着流岸风度翩翩的将凡浅扶起来,关切的问道:“没事吧?”
凡浅行了一礼道:“多谢少主关心,奴婢并无大碍。”说着有点发昏的往流岸身上倒去,流岸赶忙抓住他,随后指尖一弹,放开被捆的一干人,把凡浅交给他们,道:“先把她带去疗伤。”
几人千恩万谢过后抱着人消失在竹林之后。
卢且跑到流岸跟前,哗的跪下:“少主,不干我的事啊少主。”说着回过头来看了蓝芷一眼:“也不关我姐姐的事啊,求少主网开一面。”
流岸瞧了他一眼道:“你先回去,面壁一年!”
“谢谢少主!”卢且一面跑着一面回过头的看蓝芷,他的眼睛分明有话:“姐姐,我帮你跟少主求情了,你会没事的。”
蓝芷脑门轰的一声低声骂道:“你是在帮我还是在陷害我?”
竹林里一下就只剩蓝芷与流岸。
一看见他那如冰雪一般的脸,蓝芷的心就开始不住的打鼓:“殿下,你那么忙还亲自过来啊?”
流岸没有回答,冷着一张脸。
“话说今天好冷啊,殿下你穿得这般凉快要不要奴婢去帮您拿件衣裳?“
流岸依旧没有回答,冷着一张脸。
“殿下你不讲话奴婢就回去了啊。”蓝芷说着迈开腿就要回去。
“跪下。”流岸道。
蓝芷打了个寒战,鼓气顶回去:“奴婢来丹穴山一来为报殿下的救命之恩,二来是查清楚黑衣人的来历,三来是有殿下的庇护,奴婢不会翘掉,四来……”
“四来怎样?”流岸问道。
“回殿下。”蓝芷回答:“没有四来了。”
“那好。”流岸往蓝芷腿上一弹:“跪下。”
只觉得膝盖一阵酸麻,蓝芷就跪在了地上。这一跪不得了,几只羽箭从流岸的身后飞来,蓝芷“小心!”还卡在喉咙,流岸已经挥袖甩开了羽箭,接着不可置疑的看着她:“你布了机关?”
蓝芷心里直叫苦,这机关虽不是她布的,但偏偏她就跪在了开关上。她苦笑道:“奴婢早就表明了奴婢不是这丹穴山的人,不该跪的,定是触怒山神了。”
流岸听了她这大逆不道的话,也没有生气,而是挥一挥衣袖腾空而起:“如此,你就跪着吧!”
蓝芷便跪了三天三夜。
她倒是想起来,但是小腿又疼又酸又麻的,站也站不起来。
卢且这期间来陪了她一天,虽然他是坐着,但他带来了可以救命的酒,可见他是个会体谅他人的好孩子。
卢且说流岸平生就憎恶的就是窝里斗, 蓝芷也是恰巧撞到了剑尖上,卢且还说本来蓝芷的处罚可以轻一点的,但是她说话总是没大没小,有伤风败俗的倾向,就跟少主在凡界收的那个徒弟一样。
至于那个徒弟是谁,卢且说他也不知道。
跪了三天三夜过后都没得回神的,流岸就传下话来,叫蓝芷去惑泉接泉水,接满四十九口大缸。
起先蓝芷觉得根本不算了不起的惩罚,待看见了那有洞的大缸和一滴一滴日夜不停的泉水 ,她就觉得摊上这惩罚,倒不如一次性坎掉她的手和脚来得干脆些。
又是月圆之夜。
蓝芷将木桶固定在崖缝之下接水,先照例骂了一下流岸殿下,然后到崖壁下的一块平石上躺着,望着天上那一轮圆月哼几段曲子。几个月下来,这块石头日日被蓝芷躺着磨着,变得光滑了不少。
一阵阴风刮过,吹得周围的树林哗啦啦的发出奇异的响声,好夹杂着树枝折断的声音,蓝芷纳闷的四处望了望,心里嘀咕,这丹穴山是神仙住的,一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