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转身从家里搬出来独自生活,还要读完医科的七年临床再加博士,她到底是怎么度过这些日子的?他在大学里见到她,不是行色匆匆去上课,便是急急忙忙去做兼职,有时候会觉得她毫不遮掩的喜欢钱的本性让他厌恶。
尤其是在那年夏天里,他们发生了特殊的关系,她甚至还开展了贩卖他的个人信息的事业,不过总算做得不算太过分,一个月后就停止了。
他只当她是在迁怒,也就容忍下来。
可是又没有去剖析过,他为何要这样容忍她。
晚上加班到十二点多,卓琰索性又继续睡在办公室里。
他的那个办公室里有独立的盥洗室,因为平时就经常会在办公室里过夜,所以换洗的衣物和清洁用品一应俱全。他洗完澡调好闹钟的时间就去睡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张沙发上次被阮湘南来送宵夜时坐过了,他明明很疲惫,一躺下来立刻就入睡了,却不阻碍那种内容不太好启齿的梦境的发生。早上清醒时,只觉得更加疲倦,恨不得根本就没有睡着过。
简直就像中了诅咒。
卓琰连着睡了三天沙发,实在忍受不了这样夜夜春-梦来报道的夜晚——明明每次那个梦的开端都还好,只是坐着聊聊天,但聊着聊着就滚到沙发上去开始限制级内容。而且梦里的某人还十分温顺,简直比她平时的最好表现还温柔一万倍,
现在他有两种选择,第一种是换掉办公室里那张沙发,第二种则是把加班后睡觉的场所改换成附近的酒店客房。
如果选择换沙发,有点莫名其妙还有点劳师动众的嫌疑,而这个办法也未必会管用。
卓琰直接给安雅拨了内线:“你帮我在附近的万豪酒店订一个套房,环境要安静,最好在顶楼。”
安雅的办事效率一向来就高,很快就把房间门牌号发了过来。
从办公室的沙发改换到酒店套房,那夜夜做梦的情况总算终结了。
卓琰松了口气。
早上开车来上班的途中,看到阮湘南又发了新微薄,还是对着校园园林区那些花卉进行细致的、全角度拍摄,他看了只想骂人。
也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虽然他知道她的想法一直是同正常人迥然相异,但是这样每天早晚各拍一朵花还把这个奇怪的习惯维持了一个月,实在太让人不解。非但他一个人不解,底下的留言也都是问她最近是怎么了。
阮湘南难得回复了:因为,这很好玩啊。
因为这很好玩。
难道她知道他会每天关注她的微博,所以故意发这种东西来消耗他的耐心?
卓琰撑着额头,虽然这个结论有点匪夷所思,可是并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如果他真的要跟她在一起,现实的阻力反而不是最大的问题,他有能力又能赚钱,就算真的选择了她,他的父亲最多也只会觉得失望而不会阻拦,真正的障碍却是他们互相了解得实在太少,而她又太会折磨他。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想要跟她在一起?
这个想法才是最惊悚的了。
阮湘南听完医学讲座回到住的地方,便把自己关进房间里。之前被卓琰揍的那个英籍华裔的脸上的青乌青终于看不出来了,她刚开始看到他还会尴尬,后来也就习以为常了。不过在她周围这个留学生圈子里,偶尔打架斗殴抒发抒发多余的情感也还是正常的,再加上她皮厚,过了几天就完全把这件事淡忘了。
严央的旅游签证到期,她也就送她上了飞机。
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里,严央简直把十八相送的古代离别戏演绎了个彻底,到后来阮湘南都开始担心她会来不及过安检。
其实也是她的幸运,正因为有严央这样同母异父的妹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