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印证着楼暻渊的话。
安雨辰噤声。杀人对楼暻渊来说就像捏死蚂蚁一样平常而简单,但对她而言却是怎么也无法接受的。
“害怕了?”楼暻渊冷冷一笑,似乎对安雨辰脸上露出的恐惧十分满意。“所以不要想着逃离本王,即使是以死的方式。不然,这天下的人都会因你而死!”冷酷的笑,阴森的语气,无情的眼神,残暴的话,如果这不是一个恶魔,那恶魔还能恐怖成什么样?
“楼暻渊,我对你来说,究竟算是什么?”强烈得让人感到窒息的占有欲,从何而来?
“你觉得呢?”楼暻渊将问题丢回给安雨辰。
“小孩手里发了霉的糖。”难受的时候舔几口,虽然变了味却还是能尝出点甜来。谁都不能抢,谁抢打谁。也千万不能丢,因为可能一辈子都吃不到真正的糖,弄丢了就再也尝不到甜的味道了。
“发了霉的糖不会哭。”没有嘲笑,楼暻渊严肃地告诉她这个比喻一点儿都不好笑!
安雨辰没有接话,抱着自己的双腿,头靠在膝盖上。
“楼暻渊,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那个人,你会给我自由吗?”良久,安雨辰闷闷地问出声。
又是这个问题!
这次轮到楼暻渊没接话,在他还在考虑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时,安雨辰接着说:“你说,我只会死在你手上,是因为我是你手里那颗发了霉的糖,你断然不会将我给了别人。但若有一天你得到了那颗属于你的甜美的糖果时,你会把那句话变为现实吗?”得到那颗属于他的糖后,便毁了她这颗发了霉的糖。“还是会给我自由?若是给了我自由,你便不会管我死活了吧,那句话也就变成了一句空话。”她是怎么了?难道在奢望自由的同时,还奢望楼暻渊会保护她一辈子吗?保护?看来她今天被吓得不轻,居然会想从恶魔般的楼暻渊身上得到保护。
“你想在向本王讨要承诺吗?”
“哪能啊!”安雨辰吸吸鼻子,重复地说:“哪能啊!”
就算她是在讨要承诺,就算楼暻渊愿意给她承诺,她早就知道了不是吗,承诺之不可靠性。就像结婚时必念的结婚誓言,在问及“是否愿意嫁给/迎娶你身边这位(漂亮c温柔c贤惠c冰雪聪明的)男子/姑娘做你的丈夫/妻子,爱他/她c安慰他/她c尊重他/她c保护他/她,像你爱自己一样。在以后的日子里,不论他/她贫穷或富有,生病或健康,始终忠诚於他/她,相亲相爱,直到离开这个世界”时,她和刘正浩都回答了“yes i d一!”,但事实是她和他并不相爱,在结婚后的三年里一个出了轨另一个更是穿越了。
所以那些所谓的承诺c誓言,其实都是用来骗无知少女的!不合适她这个三十九岁的老女人!
“最好不是!”楼暻渊嘴角又扬起,笑里看不出来情绪:“发了霉的糖什么也不配得到!”
“是啊,发了霉的糖确实什么都不配得到!”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楼暻渊不再理会安雨辰,离开了雨楼。而后不到半刻钟,雨楼便鸡飞狗跳起来。
“全都给我住手!你们干什么?”安雨辰瞪着屋里突然进来的几个黑衣人,有点儿回不过神。这这和早些时候救了她的影子侍卫长得一模一样,呃,也就是全身从头到脚都是黑色的可是怎么一进来就搬她的东西啊?如果这里不是王爷府,她会以为进贼了呢!
“爷有令,将安姑娘的东西全部搬到屠日楼。”徐万生走进来,面无表情地说道。
自从得知凌婉秋不可能解楼暻渊身上的诅咒,亦不可能成为楼暻渊心爱的王妃之后,徐万生对待安雨辰的态度便更冷硬了。这是标准的一零一忠狗,安雨辰不怪他。
“意思是让我住屠日楼?他几时问过我的意见?”楼暻渊是半点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