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怨周健啥事?”恬静问。
“要不是他说,我烫发好看,趁俺伯这股子高兴劲,没事。我会烫?”文静利落的把责任都推到周建身上。
“烫都烫了,就给大伯认个错吧。”
“你说的好听,我到家俺伯就大吼,问头发咋的了,活象个妖精。让赶紧拉直了,我说拉不直了,现在正气的要揪我头呢。”
果然听到外面大伯的怒骂声里裹着大伯母和狗剩的劝告声,一路喧闹而来。“砰砰”大门一响,文静惊慌的向她摇摇手“哧溜”钻到恬静的小屋插上了二道门。
恬静站在院中,不知道该不该打开大门,大伯发起火来那可不是好玩的。恬静在大伯的捶门声里踟蹰,就听哥哥若成的声音:“大伯,这是谁惹你老生这么大的气?”
“还不是这个老不死的老太婆生的好闺女,妖毛好气,成精作怪,把自己弄得像个妖精,我还没死呢,就给我穿上孝了。”大伯连带着别人砸下来这一大串罪名。
“大伯,要不你先回去消消气,我问问小七,你这么着,小七也不敢来开门不是?”何然细声细气的劝道,她也怵这个固执的倔老头。
“伯,咱先回去吧,你再砸就把俺大哥的门砸坏了。”狗剩拉着他伯道。
“你个死妮子,我看你就别回家。”大伯冲门吼了一声,一撅一撅的走了。
恬静听大伯一家都走了,这才拉开大门,何然,若成进来又关上大门,问:“五,这是咋回事?”
“我也不知道呢,小七刚跑来没说几句,大伯就撵来了。”恬静走到小屋叫道“小七,开门,咱伯走了。”
门开了,何然和恬静进屋,小七抽抽搭搭起来,恬静看见她不光烫了头,还穿了一双才时兴的白布鞋。心想,连犯大伯两条忌讳,她这是作死的前奏呀。
看文静吓哭了,何然也就不说什么了,让恬静劝劝小七,自己出去了。
“已经这样了,那你先别回家了,就在这躲几天,等大伯气消了,就没事了。”恬静只能安慰。
“不行,你没见咱伯的恨劲。你得给我想个办法,把它拉直了。”恬静摸下她的头发,柔软而又弹性。“这么好看,再拉直了,多可惜。”
“周健也说好看,还亲了我呢”文静惊觉失言,陡然住口。
“我看周健倒是真心喜欢你,你也就别再三心二意了。”恬静是不赞成文静对亲事的权宜之计,趁机劝道。
“不是我愿意的,是他趁我不注意偷偷亲的。”小声说完看恬静对此并不好奇,又说。“其实我也觉得周健不错,只是不甘心再象我妈那样过一辈子,你看看咱伯那样。”
“周健和大伯就不是一个性子的人。”恬静看好周建,可是没少在文静面前给他添好言。
“你知道我讨厌什么。”恬静当然知道她不喜欢面向黄土背朝天。“围城啊围城。”恬静暗叹一声。人总是这山望着那山高,别人在的风景最好。
“五姐,想啥呢,现在最要紧的是我的头发。”文静催道。
恬静也没好办法,只能把文静的头发用热水弄湿,拉直用布条一圈圈的缠紧压着睡觉。两人忙活三天,等头发拉直脱了白鞋能回家了,文静也折腾感冒了。就这大伯还没好脸色恨恨的骂文静是自己作的,怒气未息。这场烫发风波一直持续到一个月后。
一个月后,不负主人的期望,文静家漂亮的母牛果然生了两只小母牛犊。大伯的怒气才被冲散,在农村母牛值钱,这是大把的钱呀,狂喜的老明头真的把放映队请来。小易庄的人家叫闺女的叫闺女,喊亲戚的喊亲戚。消息传出,附近村子的人都来看电影。
天还没全黑,布景前都摆满占位置的小凳子,布景反面也围上了人,孩子们穿梭着嬉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