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以魅字为姓,那毫无疑问便是我墨家之人,她即使墨家之人,与我同行又有何不可?”墨如玉声音微淡,似乎不愿多谈,对左清风道:“世子先行吧!草民随后!”
左清风袖中的手忽然紧紧攥起,他没听到魅千轻声音有些不甘,忽然散出真气向车中探去,他到要看看魅千轻是睡着还是醒着故意不见他。但真气还未接近马车便被一股强大的真气打了回来,他抵抗不住,身子一颤,不由后退了一步,俊颜微白。
“世子恕罪,草民怕世子惊扰了魅姑娘,故而有此一举。”墨如玉话语不卑不吭,淡淡然然,却是温和中透着不容置疑和不可打扰。
左清风脸色突然变了变,袖中的手忽然松开,对着墨如玉的马车一笑,“墨公子当真是深不可测,本宫领教了。既然魅姑娘在熟睡,那么就着实不便打扰了。本宫先行一步,请墨公子随后。”
“好说,殿下请!”墨如玉温声道。
左清风放下车帘,魅千轻,你与墨如玉究竟是什么关系?
左清风的马车行走在前,弦歌也不理会挑着帘幕怔愣的其他人,一挥马鞭,跟在了左清风的马车之后。紧接着罗辰对着车夫吩咐一句,马车也紧随其后。
最后丞相府阿娇小姐的马车则是安静地停在原处,阿娇挑着帘幕不动,美眸一眨不眨地看着走在最前面那辆的马车,粉唇紧抿,攥着帘幕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攥死,指甲透过帘布将手心都攥出了红痕,她却一无所知一般,脸上表情变换不清,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姐?”李阿娇的贴身婢女初喜轻唤李阿娇,小姐的心思她大约知道几分。但小姐向来心思隐得很深,她也不敢胡乱言语一句。
“嗯?”李阿娇依然一动不动。
“前面的马车都走远了,咱们是不是也该启程了?”初喜轻声问道。
李阿娇此时才惊醒,只见她的马车和如今与罗辰的马车已经相距一里地有余,她立即松了手,感觉手心有一阵钻心的疼痛,低头看去,这才现手心有两道红痕,幸好有帘幕隔着才没将手心抓破,她眼睛眯了眯,若无其事地用衣袖盖住手心,回身看了初喜一眼,温婉依旧,“嗯,启程吧!”
“是!”初喜吩咐车夫启程,脸上没有露出任何已经窥探小姐秘密的神情。
丞相府的马车缓缓走了起来。
在候君亭的一番动静魅千轻自然知道。她即便再困再嗜睡,有墨如玉这样一个危险的人物在身边,她又怎么会不警醒?她没想到墨如玉为了护她连左清风的账也不买,而且不声不响地将左清风的真气挡了回去。左清风虽说是世子,可安彦国刚刚没有了太子,他这个千岁世子便成了除皇上,摄政王之外地位最高的人,也许有朝一日还是九五至尊。
连他墨如玉都敢得罪,不知是他本身本事太高到已经不需要鸟左清风的地步,还是说他拿定左清风不敢动他?心中不由啧啧两声,又想到那日醉仙楼,他何时鸟过左清风?
魅千轻看似睡着,脑子却不停地转动。
“若是不困就不必睡了!”墨如玉声音忽然响起。
吓!她自认为装睡绝对到一定等级了,没想到这人居然能发现?魅千轻不由睁开眼睛看着左清风,疑惑地道:“你怎么知道我没睡?”
墨如玉看了她一眼,吐出两个字,“感觉!”
魅千轻险些晕过去。她瞪着墨如玉,这个人已经黑到让她无话可说了。
“大约要一个时辰到牡丹花会,你起来与我下棋吧!”墨如玉放下书本。
“不会!”魅千轻吐出两个字,重新闭上眼睛。
“你似乎不怕我了。”墨如玉道。
魅千轻眼睛都没有睁,开口道:“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好怕你的?”
她是有求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