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个比一个……她百无聊赖地将嘴枕在双爪上,赤暝是在瑾莱还是回到羽漱了呢?
眉饮仙山今日不太寻常。
大殿正堂,红衣似火的青年仙君,正端坐左侧,慢条斯理地饮茶,一举一动无可挑剔。
与之相反,右座上的男人却是有些猥琐,手中的杯盏轻轻颤抖,不时拿畏惧的眼神看向对座上的妖冶仙君,揣测他上眉饮山的用意。
而门外经过的医僮都有些奇怪,本该坐在左座上的眉饮主人,却坐在了为未來夫人准备的座位上,本该落座于大殿旁侧的客人,却坐在了主人的座位上。
不就是第二仙山的山主吗?撇去实力不谈,地位平等,又不是什么天庭重仙,西天尊佛,为何摆出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
眉饮仙山的弟子窃窃私语地传开了,然而,敬仰和爱慕楚仙君的对他却是更加地向往,躲躲藏藏地在大门外探往,济霖心中窝火,楚赤暝见怪不怪,只是良久不发一言。
“不知仙君有何贵干?”济霖终于忍不住问了出來,宥于五百年前的那桩事,他生怕对方道,“报仇,取了你的狗命?”
虽然他变成一截截,一片片仍能够复活,但拼接起來并回转生气需要三个月的时间,不知会少赚多少奇珍异宝,况且,他也是血肉之躯,清楚疼痛难忍是什么滋味。
楚赤暝轻抿下一口茶,不发出丝毫响动,将茶盏置于案上,淡淡道,“我來,是为了拿医治冷真心肺的药。”
拿?济霖微抖,硬着头皮道,“五百年前,珞瑶仙子來过眉饮,当时我以为中蟹毒并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却也开了最好最名贵的药,只是,冷真仙子服了一百多年,一直不见好,珞瑶仙子再也沒有來过,据闻女仙君寻遍了天宫十八域,将能见的仙医都见了,仍然无济于事。”
楚赤暝心一疼,为什么她为龙三受的伤,就那么难得痊愈?不过是一只螃蟹精的毒,竟然整个仙界也束手无策,根源究竟是什么?
济霖见赤狐君沉眉黯然,更加忐忑,小心翼翼地道,“一万多年來,还从未有眉饮山医不好的伤病,我心有不甘,一直记挂着,一次下棋,将这件事与南极仙翁说了,仙翁掐算了一番,道这是冷真仙子命中之劫,需对的人为她寻对的药,方才能够解开。”
楚赤暝的手缓缓扣紧扶手,对的人……他毕竟不是她的命缘之人,如何为她渡劫?
素闻辰沐海龙王麟晟不喜身体抱恙的女子,曾经,冰漩仙子便是因为痨病,入不了辰沐海的大门,倘若她一直这样下去,是不是就真的永远属于他了?
“卑鄙!”他暗骂自己,胸口却隐隐作疼,他也希望她好,希望她安然无痛呵!为方才的想法不安,一仰首,竟喝下了半盏茶水,眉间是展不开的愁。
尽管如此,他还是记得,五百年前冷真为了他,差点遭身边之人蹂/躏的事,噙起一抹冷笑,“按理说我该告辞了,可为什么感到仍有未了之事呢?”
济霖一惊,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是小的鬼迷心窍,可幸好在关键时刻醒悟,才沒有真的糟/蹋了冷真仙子,况且龙三太子已将小的打成重伤,半个月才好,这五百年來时刻想着治好仙子的伤,并无其他心思,望三太子放过小的吧!”
“醒悟?”
楚赤暝听到这两个字脸更黑,陈年旧事,再惩罚已沒了意义,况且他已经领了教训,本來打算放过他,从这里搬走一百箱奇珍异宝,充盈羽漱的财库,这十年來他疏于打理,又出大血奉了瑾莱百箱聘礼,羽漱财政空虚,势力不倡,为了他与冷真的长久繁荣,该谋划一下才是。
而那一百箱,就当是这家伙赔与冷真的。
当初,定然是南泽恰好撞到,惩罚了济霖,事情才沒有继续进行下去,说什么醒悟?仗着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