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我的原身,法力有多厉害?”
蓝袖一挥,最后一层禁锢向上脱飞而起,更加剧烈的震颤连带空气也激荡起來,冷真惊恐地睁大眼睛,几乎要飞蛾扑火般去阻止,然而,疏华虽并未碰她,却将她束缚在周身半丈之内,无论如何挣扎也徒劳。
“轰隆!”巨响波及整个夕州域,冷真抬手捂住快要撕裂的耳朵,高大的凌噬塚解体成无数碎片,山石崩裂,树木拦腰截断,空气被搅扭成虚无的可怖样貌,一阵腥味扑面而來,两条粗硕的身躯迅速席地掠起,直达百丈之高,一声长啸,绞合在一起,龙卷风漩在周身,空气纷纷向内涌去,日晖无光,天穹乌云密布,像一张沉黯的脸。
在惨淡的灰白中,隐约可见金色鳞片散发的光芒透出來,将夕州域染成一片难绘的朦胧之态,宽而扁的头垂下,猩红的信子游动收吐,一双眼睛阴郁而霸气,此刻正牢牢注视着意识的衍生物,充满召唤归体的期许。
“啊!”冷真惊呼,來不及了,宗煌蛇已经冲破了禁锢,不知会生出什么乱子來,愤怒地看向一脸淡然的蛇影魅,“威力很大,我见识过了,该将它们重新关上了吧?”
“关上么……”疏华似笑非笑,“你考虑好沒有?”
“你……”又是被噎得说不出话來。
他引着她上升,若无物般穿过凌厉如刀片卷袭的戾风,任信子不时扫过平摊的掌部,一手抚着巨大的蛇头,“去罢,将被囚禁了五十万年的怨气释放出來,不过,从此以后,我只是我,可以同阵,再不入体。”
“看,果真是宗煌蛇出來了。”
“快拦住它,免得危害苍生。”
举目望去,几十名各域仙人持各自法宝向这一处赶來,惊惧之后恢复镇定和斩杀的决意,周身仙气涨到了最盛,然而,动用二界力量才将之囚禁的宗煌蛇,又岂是那么好容易拿下的?
“不要过來!”冷真急忙制止,然而,已经來不及,暴风乱离,长影横卷,不过是瞬间,绞合的身躯已然缠裹住那些个仙人,忽地一搅,只剩下无数灵魂碎片从鳞片中飘出來,任是连惨叫也未闻一声。
开始了么?意识一片空白,冷真险些稳不住身形,劫难,终究还是到來了。
双蛇头一齐仰起,发出龙吟般的长啸,口,鳞片缝隙源源不断地涌出暗绿色的气雾,被一阵阵烈风带向远方,所经之处,百花枯败,树叶零落,万物焦黑一片,相继赶來的仙人甫一接触到毒气,才是一两秒便毒发身亡,浑体发黑,脸上呈现近乎扭曲的痛苦。
即便屏住呼吸,毒气也会从肌毛孔中深入。太恐怖了!
“停下,快叫它们停下。”悲痛和愤怒越來越甚,冷真不愿再看别处的惨状,死死盯着蛇影魅,“疏华,你究竟有沒有人性?行径,简直与畜牲无异。”
疏华唇角扬起,含笑看她,“人性?你说对了,我本來就是畜牲。”声音忽柔,“当我的夫人,我让你每日欣赏这般常人做不來的乐趣。”
恨,恨不得将这意念的衍生物打散,然而,一旦她有“非分”之举,他会立即并且轻而易举地化无,不知他在她身上施了什么法,浓郁的蛇毒弥漫在她四周,她却不闻其臭,也不受丝毫影响。
宗煌蛇兀自在附近流连不休,上下翻腾,随着庞大身躯的移动,光线随之反复隐现,仿佛昭示着末世的降临。
忽然想起一桩事來,浑身一个激灵。
是的,唯一的方法。
将所有的愤怒死死压在心底,试图道,“这般无情淡漠,看來是寂寞了,既是如此,我陪你,一直到化解心结为止。”
疏华挑眉,神色沒有太大的波动,“好。”看向等他改变心愿的宗煌蛇,“去罢,凭你们就能平了半个二界,另一半么,交给我,不从者,主动攻击者,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