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胤淡淡一笑,“每个仙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功法,势气,武息,我对你母君的武息最是清楚不过,一开始,两股不同的武息势均力敌,之后便是你母君的牵引着妙郁的,现在妙郁的武息已经感觉不到,必然已经大为衰弱,正处于你母君的控制下。”
话音刚落,只听“嘭”的一声,月隽殿两扇琉璃门向外飞去,打在结界上又被弹回,重重摔到地上,化作无数碎片,恍惚间有影掠出,再就是一声落地的钝响,定睛一看,妙郁仙子已经躺在结界边缘,全身染了大片血迹,袖破成丝丝缕缕,露出纤细柔白的手臂,上身猛地挺起,吐出一口鲜血来,又无力地重新倒下。
珞瑶仙子缓缓走出,镇静的脸色有些苍白,走到妙郁跟前,轻蔑地道,“我还说呢,妙郁你与瑾莱仙山素来无交往,为何会专程赶到那里告知我冷真被南泽带走的事,呵,这还不算,你化身云朵暗害冷真,又当空放虚箭,六海千山,有谁及得上你无耻?”
妙郁抬起头,目光死死地盯着冷真,“今日我受的一切,待仙元重新凝聚以后,定当还上。”
央胤的神色微微一变,冷真也是一惊,“母君?”
珞瑶仙子点头,“对,我散了她的仙元,楚赤暝仙君仙元尽散,一半还是拜她所赐,既然结下了梁子,在楚赤暝仙君仙元重新凝聚之前,断断不能给她趁机报仇的机会。”
说到楚赤暝,冷真有些愧疚,她将他送到羽漱仙山后,离开时发现他还眼巴巴地看着她,想是舍不下她这个知交,然而事情紧急,她便匆匆离开了,看来,回瑾莱仙山后得挑个时间去拜访他。
珞瑶仙子睥眤妙郁,“有我这个当母君的在,你怕是没机会还了。”
冷真悠然道,“你如今这副模样,恐南泽会多看你一眼,倒是可以趁这个机会到辰沐海寻他。”南泽怎样也好,从此都与她不再有任何关系了。
一朵宽厚的云缓缓降落,央胤将结界一撤,在一干渺仙围聚而来的同时,三人快速掠到云上,御向瑾莱仙山。
珞瑶仙子感慨道,“都说楚赤暝仙君是六海千山最有魅力的男仙,我也在众仙聚会上见过他几次,虽然比央胤略逊色一些,但确十分衬眼,只是与他不熟悉,五百年前的婚宴便没有向他下贴,不想如今他竟与我的女儿有所纠葛。”
冷真看到母君神色有些满意,知道他误会了,便接道,“我与楚赤暝仙君不过是知交而已。”
央胤沉吟道,“那也比与南泽之间的关系要近许多。”
冷真怔了怔,她与南泽,原来远远不如一个萍水相逢的知交,可是,他们之间算是陌生么?说到底,不过是她苦求不得罢了。
央胤见她一副惆怅的模样,负手俯瞰苍苍千山,道,“我与你的母君之间细水长流,没有经历过大起大落,因此对你的心思不是很了解,可众生皆渺,那一点情怀或许不值一提,这样,会不会舒坦一些?”
冷真看向高空之下,然而,目光只是定格在辰沐海方向,仿佛看到南泽正伫立在床边,垂首注视那一支箫管,手指在箫身上轻抚游移,他以这样的方式,祭奠那个棺椁中的红衣女子。
什么众生皆渺,她那一颗心,因痛楚不断膨胀,扩延到各个角落,无论如何,所看到的不过是疼痛而已。
她笑道,“父君,这个方法确实有用,我好许多了。”双眼却蒙上了一层雾,仿佛穿过深达万尺的辰沐海,看到了引痕殿中独自抚箫的男子。
“哎呀。”珞瑶仙子忽然低呼一声,“虽然妙郁的仙元被我散了,但她手下的那一众渺仙却是个个疯狂得很,倘若寻上羽漱仙山,恐怕楚赤暝仙君会招架不住,不如,不如将他请到瑾莱仙山居住一千年罢,你们看如何?”
冷真一下子睁大眼睛,“这个,羽漱仙山上也有渺仙的,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