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自己留下,竟以红洛丹的性命相要挟,顿时感到了气愤。而无隐也不愿和她多说,于是两人不欢而散。
无隐走到门边时,身后传来胧兮冷冷的言辞:“你果真,永远变不了。”
因为胧兮,无隐说到做到,哪怕并不怎么光彩。
“这段时间,你们给我好好照顾她,不许她不见!听到了没有?!”无隐威吓着她们。
红洛与丹吓得不断发颤,竟发不出一个音节,只是鸡啄米般地点着头。
山间的清风携着偶尔的暖意醺人沉醉,而惆怅,仍在彼此之间时掩时现,剪不断,理还乱,到现在了,还纠纠缠缠,意义何在?
面对这些,胧兮束手无策。
日子本该简单。可为何会变成像现在这样错综发杂?仿佛自己只有保持着一个高难度的姿态,才可以撑着日子天不塌。
可是有一天,无隐突然改了主意。
他来找她。
无隐关上门,毫不避讳地走到榻前,沉默片刻,开口:“你回去吧。”
胧兮诧异之极,她用十分怀疑的眼神地看着他。
“你答应让我走?”
“对,我得到消息,刘堰就要回来了。”
“就因为这个原因,你会让我走?”
各种疑惑,在胧兮心中闪烁,虚虚实实,若不弄清楚,她真的还不敢走。
无隐走到一侧,语气漠然:“怎么,我都让你走了,你还不乐意?”
“那红洛与丹呢?”
“放心吧,我没事为难她们干什么,已经让她们离开了。”无隐伸手,推开了窗,对着山间的花鸟山水,暗暗轻叹。
胧兮下床,站着问他:“我想不通,你为何要改变主意?”
无隐头都不回:“此时一个决定,彼时一个决定,何怪之有?”
这倒是符合他反复无常的性格,胧兮急于回去,又怕他忽然改变主意,于是不再多问,抓紧打理了自己,只望能早些回府。
“胧兮!”在胧兮出门之前,无隐忽然叫住了她。
胧兮心生不安,停住脚步,不敢回头。
而无隐,却是欲言又止,他分明有话。
“没什么,你回去吧,好好养身子。”
“知道了,多谢。”面对他少有的关怀,她总是会有莫名的感慨。
毕竟,他曾经,就是自己仰之弥高的金漆神像,生世静候以待他稍假辞色,偶然的欢心,便是满眼的繁花。
曾经的震撼与感动,终究是和这稍假的辞色错过了,这感觉,是苦涩,是遗憾,抑或其它?这,真说不上来。。。。。。
人生为何这般戏谑,有心邂逅,无心欢喜,终归逃不出如此。
无隐倚在门前看她渐行渐远,心念一动,吐出了那句他咽下去的话:“如果有一天,你离开了刘堰,你还会回到我身边么?”
他不过自语,没让胧兮听见。
刘堰已经回到了平干王府。
“夫人呢?”一时找不到胧兮,他便向萧儿询问胧兮的去向。
“夫人,夫人她……”
“她怎么了?”刘堰见萧儿支支吾吾,亦心急起来。
萧儿真不知是先该说好消息还是先说坏消息,支支吾吾间,却本能地先道出了好消息:“夫人,夫人她怀孕了!”
刘堰一阵惊喜:“什么?!”
“你说胧兮有身孕了?!”
“是……”萧儿声细如蚊,而就在此时外头有人嚷道:“夫人回来了,夫人回来了!”
“胧兮!”刘堰没多想,急着跑去见她。
刘堰迎上胧兮。
“胧兮!”
“王爷,你……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