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出高墙的藤萝惊得打颤,胧兮忙携裙跑到墙后。
“溪音,发生什么事了,这----。”
目光循去,只见溪音脚下正踩着一个家丁打扮的人。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那人哭喊的求饶声里回带着**。
溪音弯身,一把将那人擒了起来,侧眸道:“胧兮,想必那日跟踪我们的就是这个小贼了。”
走上前去,胧兮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个一脸狼狈跟踪者,不禁狐疑,眼前这个正吓得发抖的鼠辈会和上次跟踪他们的是同一个人?
“上次也是你在跟踪我们?”胧兮的语气颇似探询。
“说,是不是!”溪音跟着斥问。
那人吓得连头都不敢抬,却又颤着声色极无辜地回答:“回夫人,公子的话,不……不……是小的!”
闻言,溪音火气便上来了,用力地紧了紧他的衣领,道:“你还敢说不是!”
那人吓了一跳,哭求着说:“公子,真的不是小的。小的对天发誓啊,今天绝对。。。绝对是头一回。”
“是谁派你来跟踪我们的?”胧兮这才问,他们好似一开始就忽略了这个问题。
“是……是……”那人仍是招供得犹犹豫豫。
“说不说!”他现在的德行以及之前的卑劣行径竟使溪音有些忍无可忍,这一吼,便使得那人双腿发软。
“我说,我说……”他吞吞吐吐,“是……是我们家侯爷。”
闻之,胧兮与溪音并不显得意外,胧兮问他:“刘淖?”
“嗯,嗯。”那人可怜巴巴地点着头。目光一直不离开溪音正攥着他衣领的手,仿佛他手里捏的是他的小命。
胧兮无奈地轻笑一声,或许自己早该想到,既跟踪之人只是如眼前这般瘦弱无力的一个下人。那么,不用问便可猜到主谋究竟为何方神圣。只是他这么做究竟能捞到什么好处,太无聊了吧?再度想起近日曲梁封城之事,城内之人皆是人心惶惶。他倒好,换着方式玩花样,只怕这封城之事在他看来,还是可以算是一个“意外收获”呢!世间怎会有如此之人?
溪音的火气更大了,“刘淖派你跟踪胧兮是要做什么?!”
面对溪音一副不可饶恕的表情,他只得痛哭流涕地求饶:“公子,公子!您放过小的吧,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并非有意冒犯啊!”若非被溪音抓着,估计这会儿他该下跪磕头了。
“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溪音哪会吃他这套,再次将那人的衣领狠狠一紧。
哭爹喊娘声更加“悠远”:“饶命啊!我们家侯爷只是让小的跟着夫人,再把所有的情况与他汇报一遍,仅此而已啊!起初小的也怕,与侯爷说小的人拙,只怕会误事,可他的脾气想必你们也是知道的……”他的声音越来越轻,似乎说出实话来了反倒使他更心虚。
听闻如此卑劣的行径,溪音狠狠地,一把推开那人,命令道:“走,带我们去找刘淖!”
那人再次“哎呦”一声摔地,接着蜷缩着爬起来,连身上的尘土都不敢拍,神态畏畏缩缩。
“夫人,公子,这……”
“怎么,听不懂人话是吗?还不快走!”溪音抬手作势,今日的他不比往日手软,只因这些卑劣行径指向了胧兮,触碰了他忍耐的底线。
胧兮见状,上前握住溪音的手臂,低声劝道:“算了,溪音。你看他那样,为难他也没有用。”
“这怎么行!”溪音转身,坚决地说:“我们可不能再这么轻易放过他,现在曲梁危在旦夕,若是多个人在我们后面三番两次搞花样,那整个曲梁的百姓就得跟着他一起死!不行,这次必须听我的。”
他擒住那人的后领,朝前一推,“走!”
一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