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放在心上。
赵王宫,一处亭台-----
刘堰正坐在亭中,细品这一盏清茶。四周绿影摇曳,蝉鸣不绝于耳,曾有云:饮酒乃自欺自醉,饮茶乃自解自醒。碧露入口化为醍醐醒脑,思绪辗转,刘堰看着南边若有所思,讶然于今日感慨良多,离开曲梁仅有几日,是想念胧兮了,还是因为-----这壶茶?
浮云蔽日,波谲云诡的世界变得更加令人费解。
与其说是睡了那么久,倒不如说是昏了那么久。没有安然的梦境,只觉得整个人陷在一个抽象漩涡之中,无比错乱。
一晌过去,不知到了什么时辰,胧兮翻了个身,手指动了动。
一阵打外头传来的喧闹声入耳,胧兮睁开了眼睛,如此吵闹,难不成出什么事了?手心汗水涔涔,胧兮忙下榻着衣,然后夺门而出。
门口团着一大堆下人,胧兮心头一紧:“发生什么事了?你们聚在这里做什么?”
为首的福伯上前一步道:“夫人,您有所不知,曲梁出大事了!”
“发生何事了?”有微风缭绕在耳畔,显得诡异,胧兮绷住了眉头。
“夫人,昨晚一夜异常,大家本以为不是什么大事。可今天早上才听闻山一带的怪病在一夜之间迅速蔓延,若人染上此病短则会在几个时辰内身亡,山一带的村民已经死了大半,并且曲梁城西一带也开始蔓延这种疾病了,现在曲梁死的死,病的病,逃的逃,是一片混乱啊!”
转身瞑目,青丝浮过下颔,深深的呼吸,这回是真的出事了,可是她却不能因为出事而心慌,有办法,一定有办法。
“夫人,大汉各地这些年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瘟疫,但从来没有哪一次像曲梁这次这样传播的那么快啊!夫人,您还是赶紧随我们出城躲躲,您可不能有个三长两短呀!”福伯试图劝说胧兮离开。
“是啊夫人,我们还是快离开吧!”心兰在一旁帮着劝道。
一阵风,似有似无,周围的花草动静不分。
“不,我不能就这样离开,王爷不在曲梁,若我就这样离开了,曲梁的百姓必定更加茫然!”胧兮回身,语气坚定。“除非你们之中有谁愿意留下来,否则我会将他们统统遣走。”她看着众人补充道,话中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魄力。
众人两两相觑,随即目光也跟着胧兮变得坚定,齐声应道:“夫人,我们愿意随您留下!”
目露欣慰,胧兮轻轻颔首,吩咐:“那你们现在就听我的吩咐留在府里做好自己分内之事,饮食用物皆须谨慎。”偏头,“福伯,你就替我管好他们。”
“是是。”福伯连声应下。
胧兮仰首,望望这无异往日的天空,感到心头的重担越来越沉,正回目光,叹气:“都散了吧,其它的事情,待我吩咐。”而此时,她目光中的哀怨,无人能读懂。
曲廊深处,几只蝴蝶躲入花丛中小憩,胧兮走到一侧,凭着雕栏停步,秀眸定定地看着前方。细细的墙缝里冒着几处不知名的野草,守着坚韧的生命却掩饰不去多年的颓然。素手握在栏杆之上,不知不觉,加紧了力度。
半晌,才回过神,突然想起自己本是打算去找溪音的,现在居然……捋捋额前的青丝,起步。
刚刚穿过花径,便在后院门口碰见了溪音。
一个脚步不稳,险些跌倒,好在溪音及时扶住了她。
“胧兮,你没事吧。”胧兮顾不得其它,忙扯住他的手,道:“溪音,我正找你呢,曲梁发生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现在我们赶紧去山那边看看吧。”
溪音将手搭在胧兮肩膀上,说:“你先别急,你身上有伤,还是先好好养着,这些事交予我便好。”
熟料胧兮不听。
“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