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他烧成灰烬。
眼中冷芒犀利,依旧没有任何言辞,亦是无视松倾唇角的得意,唯有将细胞中的重重怒意统统注入正在凝聚的魔力之中。星云再现,劲风重起,松倾也是不甘示弱,于是在新一回合的交战中,局势演化得更加剧烈。
胧兮与溪音看得发瘮,却无法干涉。
地面上又弹起一拨相比方才更为强烈的劲风,令整个曲梁的睡梦不得安宁。
不断震开的光雨环在幻痕与松倾的四周,瞬间幻灭。
“溪音,再这样下去不行啊!我们得去阻止他们,不然整个曲梁都要完了!”焦急的胧兮一边挡着劲风一边对溪音说。
“现在他们释放的功力太多强烈,就算是我也接近不了他们,更何况你还负伤在身呢!”
“可是……”
星光开始暗淡,月华开始失色,不知为何,因为厮杀而蔓延的气场似不知不觉浮出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宿怨。
溪音心头莫名一紧,今天的氛围似有些不对。
互相冲击又瞬间即逝的已不再是单纯的光束,亦有无尽的仇恨在这杀戮的执念里不断放大。
“幻痕,你莫忘了我曾发下的毒誓!我要让你付代价!!代价!!!”松倾吃力地将掌力推向幻痕那边,眉目已然有些扭曲,他试图用咆哮掩饰自己将至的劣势。
但幻痕回应他的还是那份冰冷的沉寂。
周围,连空气都开始压抑,仇恨的气息在身旁缭绕。不知从何处飞来一片密密麻麻的蝙蝠,令人毛骨悚然的棱棱扑翅声,彻底肮脏了月夜。
又是一阵剧烈的法力冲击,只听得从遥遥夜空中传来一声闷响,闷得压抑,响得惊心。顷刻,一片不知出处的灰雾诡异地涌出,吞噬了原先因为厮杀而撞击出的耀目星火。
星月尽失,笼罩在上空的灰雾似企图隔绝所有生机,野心勃勃地将恐惧沉落于大地。
“溪音,这是怎么回事?!”胧兮骇然。
“不知道啊,难道是因为他们今晚的交战过于激烈?!”
两人正怔忪之时,又见空中一人被震出几仗之外,仔细一看,那人却是松倾。
“师父!”溪音见状,毫不犹豫地施展身形冲上云霄……
震出几仗的松倾,使出余力使自己停在原地,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他满腔的热浪,感觉自己的意识正一点一点地丧失。
“谁敢伤害我女儿,我定让他付出代价!”
幻痕不知于何时移至松倾跟前,终于冷冷地开腔。这是他今日对松倾说的唯一一句话。
松倾盯着着幻痕,捂着胸口,不断喋血。
幻痕不再言语,掌心又运转起内力,不言而喻,他是准备取走松倾的性命。
“师父,快走!”就在这时,溪音闪电般地出现,携起松倾如风一般消失在幻痕的视线中。
熟料幻痕并无放走他们的意思,不屑地眯起了眼,挥着掌力就要向他们追去。
“爹,别追了!”身后传来那个唯一能触动他温柔的声音。
转身,看着胧兮,幻痕眼神里隐隐透露出心疼。
“伤势怎么样了?”他问。
胧兮摇摇头,表面自己无碍。
又问他:“那爹呢?”
幻痕不置可否,抓住胧兮的手腕,将她的身子扳过来,快速地替她检查了伤势,倒是看他送了一口气:“没有大碍,这几天你自己好好疗伤,我先回去了!”
“可是爹的伤……”
未等胧兮说完,幻痕便已远远地飞出天际。
“爹----”试图抓住他的手,却只有一缕空空的细风在掌心掠过,哎,他怎么……胧兮在担心之余仍有不解。
另一边,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