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推门出去。
“好好好,我走我走,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记得别再出门了,嗯。”刘堰忙拉住她应道,他现在最怕的是她再次离家出走。刘堰离去,虽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胧兮阖上房门,门抵背滑落,自己是在无理取闹么?自己不答应和他成亲却因为他与别人的婚事而怄气。自己何时变得这般矫情?
户外,一朵正试图闭月的薄云被风拉走。人过之处,又多出了一片踩不碎的薄脆月光。
第二天,萧儿陪胧兮在王府里散步晒太阳。然而途中,萧儿时不时地打量着胧兮,实在是不知该说什么劝她好。
胧兮沿着某处回廊踱步了一次又一次,萧儿心里透亮,哪能不知这条长廊是直达刘堰房间的。便好心提醒:“姑娘,你已经绕着这条长廊转了好几圈了。”言下之意是,你要是想去找王爷,就只管去啊。
缄默片刻,胧兮启唇道:“闲来无事,我只是随便走走。”
正说着,空气中飘来几种脂粉味。不远处,又传来几个女子的说话声。胧兮与萧儿将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去,只见曲廊一头,拐出三位身着华服的美丽女子。
胧兮看着她们,问萧儿:“她们是昨日进府的那几个女子么?”
“嗯。”萧儿点头轻声应道。
胧兮拧了拧眉,随着脚步声和谈话声的临近,开口言道:“走,我们回去。”语气徒然失去了任何情绪。不见也罢,见到了倒是不知要说什么了。胧兮起步就走。
转身没走几步,却不想那头传来一声尖叫,然后是一女子愤怒的呵斥声。
停步,回身,朝那个方向看去。这个时候,胧兮已经能看到她们,就是此时又多了一个身黄衣的美丽女子。看样子也是……
“你走路不长眼么?!本小姐的这套衣裳可名贵的很呢,赔得起么你!”
“芸嫣小姐,我不是故意的。”只见那黄衣女子一脸惶恐,不住谢罪。
那个正一脸怒气的女子名叫苏芸嫣,是皇上宠臣苏文的义女。仔细看去,一个碗在地上碎成了对半,芸嫣水碧色的衣裙上也洇着一滩湿迹。
“哼。”芸嫣冷吟。“不是故意,我看你就是故意,大概你早就等在这了,就等我出来的时候好拿你这碗臭得要死的药来泼我是不是?”凌人的口气那般不依不挠,彷佛自己有着与生俱来的尊贵。
那黄衣女子微抬眸,怯怯地说道:“芸嫣小姐,方才也是您自己走太快了……”
话音未落,听得“啪”的一声清脆,芸嫣甩手给了黄衣女子一记耳光,事后还指着她谩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教训我?也不掂量掂量你自己是何身份,有什么资格和我共事一夫?”
黄衣女子噤声不语,眸中浮满水雾。
芸嫣身边的相貌温和的蓝衣女子拉住她说:“芸嫣,算了,这里毕竟是平干王府,就别为难脉红了。”
但芸嫣却甩手道:“雨兰,这件事你别管,我今天非好好教训她不可。”
仿佛在她身上看见了约荻的影子。
胧兮有些不忍亦有些愤怒,于是她快步向前。萧儿忙随她过去。
芸嫣起手正欲甩落,但没想到一只突如其来玉手制止了她。紧接着,耳畔传来淡淡的语色:“姑娘,这位姑娘与你一同进府,何苦如此为难与她?”
众人目光皆投向胧兮,上下打量着她,只见胧兮一身月牙白的衣裙,容颜干净得令人窒息,美得不落凡尘。
芸嫣愤愤地抽回手,不满地质问:“你是谁?”
她是谁?胧兮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哎,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身份才合情合理呢?沉思片刻,胧兮依然淡淡开口:“胧兮是,王爷的朋友。”此话出口,心里一阵牵痛,这等于在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