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猬,不将人家扎得千疮百孔就不甘心。可眼下,他却是有命在身……
这时,刘淖也站起来,阴阴一笑。转到刘堰跟前:“七弟,当了几年平干王,戾气大减啊,为兄还以为,你会叫人拿把扫帚把为兄赶出去呢。”话中尽带挑衅。
刘堰冷冷一笑:“六哥是希望本王那么做么?那本王也绝对不介意。”
刘丹见他们俩个都是话中有话尽带刺,互不相让。眼下又是不宜起冲突的时候,他从中做好人:“别别别,别伤了和气,都是自家兄弟嘛。七弟,六弟,我看我们还是早些休息吧,明个儿还有要事要办。”
福伯见状,也忙打岔:“那老奴给两位侯爷准备厢房。”他实在不愿这番刀光剑影再被带入府中。
他们离开后,刘堰不悦地回到房间。瞥见偷溜进房间的几点月光,心里有一种忧伤的释然,他想到了胧兮。
“现在外边天气那么凉,也不知道她……”刘堰走到窗前,轻推窗页,迎着夜风,抛开先前的烦躁,暗自担忧。
窗棂的缝隙中泄露了几丝月光,在空气中和浮尘一起,上下沉浮。一处厢房,刘丹和刘淖两兄弟。
“哼,这个刘堰真是越来越嚣张了,你看他刚才本王本王的,他哪有把我们放在眼里?”刘淖十分不满。
刘丹先是一阵闷笑,随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刘淖不悦地看向他,这样的笑,显然是不怀好意的。
刘丹慢慢地踱到他面前,一边低头看着鞋尖,一边说:“当年你给他戴了绿帽子,他没杀你已经仁至义尽了,你还指望他对你以礼相待么?”
刘淖不屑:“大哥既然这么向着平干王,何不去找他合作呢?”语气里略显不满,他心想,刘丹啊刘丹,你在我面前装什么君子,你刘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
刘丹不去理会他这些半带讽刺的话,只道:“这几日,我会多派几个人盯着平干王府,看看有什么动静。”
说完,便离去。
刘丹有事不明,照理来说,江充结怨的是整个赵国,帮刘昌是因为当年救过他。但刘堰,又是怎么回事?如果江充不曾举荐刘堰或是其他赵国后嗣做平干王,而是举荐其它异姓王侯,不正好可以削弱赵王的势力么?一个聪明人不这样做,他和刘堰之间究竟有什么猫腻,这一切愈发扑朔迷离了。
刘丹在长廊上快步移动着,廊柱上的灯笼在黑暗中散发着的寒光,显得有几分诡异。
翌日是个阴天,但阳光时不时地在厚厚的云层中刺个小洞,窥视着这人间。正在外厅中,中天跑了进来,他刚得到一个重要情报。
“禀告王爷和两位侯爷,据探子回报,有重大发现。”
“什么,你且慢慢讲来。”刘堰忙问。
“属下这几日四处打探,得知原来王虎……”说着中天把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原来,王虎有一名手下擅长些旁门左道。因此王虎手中的迷香毒药都是从他那得来的,甚是厉害,经过两次教训,不敢再轻敌了。
说着,中天叫来身后的侍卫地上几个药瓶对刘堰说:“王爷,这是属下派人弄来王虎的迷香毒药,他有的,这里都有了。依属下之见,应当叫人先研制解药,才能制敌啊。”
“那名手下探子可曾见过?”刘堰问。
中天:“没有露过面,取药之时,王虎总是做得很隐蔽。”
在场的人都面色一怔,刘堰想了想,眼下的事,亦是经不起拖沓,或许这样做会更快一些。
“来人哪!传太医令,研制解药。”
刘丹也说:“对对,秦大人言之有理,七弟,那为兄就要多打扰几日了。”
刘堰自知没有办法,便道:“大哥哪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