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兮正打算宽衣就寝,无隐却在此时潜入了房间。
胧兮受到惊吓,但因情况特殊,不敢惊呼:“你……”
无隐一脸冷漠,一步一步逼近胧兮。胧兮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得本能后退。无隐突然抓住她的皓腕,紧捏了一下,皓腕上出现了红痕。
“你到底要干什么?”胧兮皱着眉头问他。
“跟我走。”无隐淡淡回答。
“我不走,你……”无隐根本不屑理会,大手用力一拽,拖着她……
胧兮晕厥在床榻上。少顷,隐隐有股特殊的酒香缭绕而来,她缓缓睁开双眸。
环顾四周,自己已经换了地方。床前有一张胡桌,无隐就坐在桌前悠然地品着一壶美酒。
胧兮愤愤地起身,声色不悦:“无隐,你到底是要怎样?”
无隐似笑非笑,又不紧不慢地端起另一个酒樽。里头盛满了清冽的酒水,细嗅去,空气中亦有一股清新的醇香。
“千年仙梅结果酿制的梅酒,尝尝它。”他递给胧兮。
胧兮微怔,心头生起几百个几千个问号。如此反复善变,今日也并非仅仅邀自己同饮这般简单吧。于是她拧着秀眉,不接酒。
无隐放下酒杯,起身。携着气势,再次一步一步向胧兮逼近。毫无神情的俊颜凝聚着寒意,胧兮被迫后退,直至墙角方回头一看,却发现,已无路可退。
无隐将她死死地抵在墙边,胧兮受困。竟不自觉地脸红心跳,他要干什么?
无隐的眼神复杂,渐渐地没有了刚才的寒意。
他突然开口:“你跟我走吧。”
如着雷亟,胧兮一双眼睛整张脸皆布满了惊疑。他的重点是走,还是跟他?
她有知觉是后者。
电流过去,胧兮趋向平静,她心底暗笑,故意:“哦?无隐上仙真打算带胧兮回凝泉山啦。那事不宜迟,赶快启程吧!”
一开始无隐神色淡漠,渐渐地,流露出不悦:“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要你,和我在一起。”
胧兮一愣,随即苦笑地摇了摇头:“还请无隐上仙不要捉弄胧兮。若你恨我,一刀了断便是,又何苦像猫抓到老鼠一样,一点一点地将其折磨而死?”说着,她恨恨地将挡在身前的手掰下。
胧兮毫不留恋地,径直向门前走去。
无隐大步向前,一把拽回她,眼神中有些焦虑:“你站住,我和你说的话你没听清楚是不是?”
胧兮感到可笑,他何来的自信认为自主权都会落在他手中?她咬牙打掉他的手:“听得清清楚楚。但你以为我还是那个因为你的一句话而兴奋不已的小女孩吗?你哪些话是真的,哪些话是假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坚定,凌厉,怨。对着不甘,痛苦,矛盾。僵持了片刻,无隐突然发疯似的,狠狠地将胧兮揽在怀里,不遗余力,这个拥抱令胧兮骨头生疼。
“从今以后,不要从我身边离开,我让你不要从我身边离开你听见没有?”
内容是命令式的,但他的腔调已开始融化。软语恳求,令一点朱砂痣蔓延成血。
胧兮震惊,每一个细胞都在震颤。理性毫无招架地被淹没,回忆轻轻地回到那个雪夜。
九天飞雪,仙梅逢春。
涅白的梅绽在枝头,不知是雪是梅。
仙梅树下突如其来的拥吻,还有发自肺腑的告白。可是,当第二日,自己抱着惊魂未定的幸福再去找他时,他却判若两人地给自己一个“滚”字。
无隐似与她心照不宣,顺着她心中翻阅而过的内容,他道:“那夜在仙梅树下说的,是我这一生最由衷的实话。而第二天说的那些,才是最大的谎言。”
无隐捧着她的双颊,认真地说